个在战场上,能驾驶着99g电磁坦克,笑着冲进亿万尸潮的铁血将领。
这个陆沉渊麾下,最锋利,最爆裂的一把战刀。
在这一刻,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缓缓地蹲了下去。
他用那双沾满了机油与血污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压抑的呜咽声,从他的指缝间一点点地溢了出来。
“他们他们连怎么哭都忘了”
“我得替他们记着”
“我得替他们哭啊”
楼顶,死寂一片。
只剩下那呜咽的风声,与一个男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哭声。
李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滚烫的铅水,堵得他说不出一个字。
他准备好的一肚子战术理论,一万个关于人道与底线的质问。
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可笑。
他终于明白,李闯那看似疯狂的焦土战术背后,究竟背负着何等沉重的,名为“情义”的十字架。
那不是毁灭的意志。
那是另一种形式的守护意志。
一种用最残酷的方式,去守护最珍贵之物的,悲壮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