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吊坠被放在了婴儿的怀里,沾染上了他的体温。
两个小时后,这个不足三月的婴儿从睡梦中饿醒,哭喊时的眼泪沾湿了吊坠,又被递到了一个男人粗糙的手里。
他摩擦着吊坠上阴刻的字母,把吊坠挂在了脖子上。
饭桌上充斥着欢声笑语,似乎所有人都很愉快。
载人航天任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空间站里前几天现在都还飞着好几个人呢,也就是昨天才刚回来的。
这次的任务,大概率也不会太危险吧?
“你要去多久啊?”
刘潇潇低声问道。
男人握着她的手回答道:
“如果顺利的话,那我们完成任务之后还要顺便去空间站待几个月。”
“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
刘潇潇的眼神微微一闪。
“那还是慢点回来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
“等你回来的时候,孩子都长大了。”
“我去不去,孩子都要长大的啊。”
他轻轻握了握妻子的手。
“任真,一定要回来。”
刘潇潇郑重其事地嘱咐。
“放心。”
名叫任真的男人同样郑重回答。
挂在他胸前的吊坠本来还是凉凉的,现在已经沾染了他的体温。
晃晃荡荡地,吊坠跟着他吃完了饭,重新回到了隔离舱。
这是最后的准备工作了。
4小时后,他出现在了电视上。
话说,自己那个三个月大的儿子,能看得懂电视了吗?
任真有点惊讶,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紧张吗?
但实际上,现在的自己脑子里全是些有点“好笑”的念头。
比如月涌计划如果成功了,以后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得光怪陆离。
比如如果失败了,时空错乱了,自己从太空回来的时候,不会要管自己儿子叫爸爸吧?
这个荒诞的念头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听到不远处的摄影记者惊喜地大喊道:
“这个笑容!”
“看来我们的航天员对这次任务非常自信啊!”
自信?
也不能说是完全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