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一起放在女孩的光洁的大腿上。
“这样不懂礼貌的男人,会对你很粗暴,不值得,当然我也很粗暴,不过我值得。”他说这些话,好像带着恳求的语气,眼中满是真诚。
他拉起女孩的双手,按在那一沓钱上。转身招呼宁负走出包厢。
女孩把那一沓钱甩在地上,踩着高跟鞋,也离开了包厢。在KTV门口,女孩看到梅韵和宁负坐上了一辆法拉利,消失在车流之中。
梅韵慵懒地握着方向盘,说:“这位班长大人的无梦良宵被我搅和了,哈哈。”
宁负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梅韵说:“他们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个坏人。”
宁负说:“组长开汉兰达,你开法拉利488?”
梅韵说:“徐策一年工资三十多万,我一年工资两千万。开法拉利488不是很正常么?不开好车怎么泡女孩?”
“为什么?”
梅韵打开音响,古典钢琴曲悠扬而出,“因为我和江总一样,喜欢莫扎特。”
宁负警惕的心并没有放下,这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但说话做事却有着自己的可怕逻辑。他之所以欺负院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班长更痛苦。
倘若仅仅吓唬一番班长,那么他们离开后,所有人都会安慰班长,院花也不例外。可是亲吻他的女人,这种伤害可就不是安慰能够抚平的了。不过院花可能会十分愧疚,不停道歉。但是再扔下一沓钱来羞辱她,激怒她,愧疚和道歉很大概率就会变成怨恨。
对于班长而言,折了面子,在女人那里,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如果梅韵仅仅仗义执言,这下不来台的尴尬班长就会算在宁负头上,可是梅韵直接将事做绝,把仇恨拉满,反而不会给宁负引来憎恶。
包括那句“因为我和江总一样,喜欢莫扎特”,像是不正经的俏皮话,实际上表明了对薪酬问题避而不谈的态度,最后,还暗示江总很信任自己,毕竟没有一个上司会和不怎么亲近的下属交流音乐。
宁负知道,想清楚和做明白之间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梅韵做这一切游刃有余,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与其说是长期实践后熟练了的结果,不如说已经被内化为一种本能。
宁负笑了一下,没再继续询问什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言多必失。
法拉利停在江依别墅的门口,宁负下车,梅韵说:“一会儿见。”
宁负下到江依的别墅地下室,有一面墙已经变成了大屏幕,上面是安保组成员的第一视角。他们正在搜查一栋建筑物。
江依今天穿了一条露肩红色长裙,胸口有一朵硕大的玫瑰,高跟鞋是米色的圣罗兰OPYUM,头发干净利落地挽成发髻。
“见过梅韵了?”
“是啊,挺厉害的,哎!”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