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
样貌平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看上去不像执掌权柄的人物,反倒像个寻常的教书先生。
但就在他踏入会场的瞬间,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站起身,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连呼吸都仿佛放缓了半拍。
“行了,都坐吧。”
中年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
他径直走向红木桌的最上方,在那块刻着“袁刚”二字的名牌后坐下,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
“感染潮刚过,闲话不多说。”
他抬眼看向左侧上首:“侯睿,报数据。”
“是,副城主。”
科技派的发言人侯睿立刻应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冷静地罗列数据。
尽管在场众人对伤亡早已有所猜测,但当听到死亡人数16万时,仍是一片压抑的抽气声,不少人面色微怔。
“其中缓冲区14.7万人,工业区1.4万人,内城129人。”
侯睿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念一串冰冷的数字,“目前缓冲区仅剩人口37万人,受到感染潮影响,预计将有13万人迁出,人口跌至24万,相较此前降低28万人左右”
嘶。
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场感染潮,几乎把这些年好不容易从噩梦吸虫阴影里攒下的家底,彻底打空了。
“根据数据核查,,检查站执勤检查官,共有52人次,排除重复,其中四期检查官3人,三期检查官7人,二期检查官22人,一期检查官19人,见习检查官1人。”
话落。
会场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丁以山。
后者神情肃然,面对投来的眼神似是没有察觉,仍然盯着侯睿。
“按照检查站内部规定,人员安排妥当,并无异常。”
“调取替身海星母源感染体进入记录,确认放行者为:加西亚。”
“进一步调取检查官加西亚的记录:其于7月2日傍晚18点41分,与检查官刘毕发生冲突,被殴打至医疗所,至今仍在接受治疗。”
“调取检查官刘毕记录:7月3日早晨6点45分,接总站长丁以山安排,执行外勤任务,护送水电站物资,目前仍在水电站内未返回。”
“关于刘毕与加西亚的冲突原因,定性为口角争斗。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