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朽木,不时发出“咯吱”的轻响,在寂静的雨幕里格外清晰。
很快,他看到了资料中提到的镇东头“废弃粮站”。
灰砖垒砌的大院墙塌了半边,露出里面疯长的蒿草,显然被人反复搜刮过。
连院门外那对铸铁门轴都被撬走了,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豁口,像只没了牙的嘴。
两人走进院子,齐腰的杂草绊着裤腿,只能靠江川手里的开山刀在前头劈砍,硬生生开出条路来。
忽的,程野猛地往后转身,手枪立刻握在手里。
两头半人高的蚁狼正站在大院门口张望,四目相对的刹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夹着尾巴拔腿跑开,消失在墙外的雾里。
程野握着枪的手微微发紧,心头莫名窜起一阵惊惶。
灰暗的天空飘着冷雨,无人的院落被杂草吞噬。
明明是正午,光线却暗得像黄昏,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再听不到半点声响。
没有鸟叫,没有虫鸣,连风都像是被冻住了,只剩下死寂。
这场景太熟悉了,像极了他以前大学和室友玩七日杀,晚上不开灯组队去掏丧尸城镇,享受突脸的刺激。
只是,游戏里是刺激,现实里就变成了刺骨的寒意。
哪怕如今他实力大涨,又有超凡能力傍身,那股记忆里延伸出来的恐惧还是在不断蔓延。
见他停下脚步,脸色发白,江川也收了刀,在一旁静静等着,没催。
过了一两分钟,程野才缓缓舒出一口气,“走吧,进去看看。”
没人,也是好事。
意味着不会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蹿出来一个感染体突脸。
这种废弃城镇,最多藏着些沉睡的感染源,只要仔细些,就能避开。
粮站的主仓库倒是保存得相对完整,由大块青砖垒砌而成,墙缝里的白灰虽已斑驳,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坚固。
别说五十年、一百年,就算再搁些年头,也不会轻易因风吹雨打坍塌。
只是铁门早已被人拆走,仓库入口黑洞洞的,像张沉默的嘴,门楣上结着大片蛛网,丝线上挂着细碎的灰尘与草屑。
江川抬手捏开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的瞬间,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一只足有人头大小的乳白色蜘蛛,正吊在粮仓中央的横梁下,八条腿蜷缩着,像是在沉睡。
手电光打在它身上,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