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盯着脚尖的运动鞋,"就是...年后我该回南京了。"
赵婉儿合上电脑,珍珠项链在颈间晃了晃:"不想回?"
"我妈又催相亲了。"施丽娅绞着保温杯,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牛仔裤上,洇出个深青的点,"去年回去被念叨得耳朵起茧,说我都二十八了还满世界跑...其实我就喜欢跟着你们倒腾这些老物件。"
赵婉儿突然伸手揉乱她的短发:"来上海过年啊。"她歪头笑,发梢扫过锁骨,"我家法租界的老房子有阁楼,能看梧桐树。
正好我爸新养了只布偶猫,你不是最怕猫毛?
就当帮我收拾猫砂盆。"
"真的?"施丽娅眼睛亮起来,又立刻抿住嘴,"那...那我叫你赵总还是..."
"叫婉儿。"赵婉儿把电脑塞进钱一多怀里,"你都帮我从地宫里捡回半本唐史了,再叫总就生分。"
钱一多抱着电脑倒退两步:"哎哎哎!
我这老粗可拿不稳——"话没说完被施丽娅用纸巾团砸中额头,众人哄笑起来。
山风卷着笑声往林子里钻,惊起几只夜鸟,扑棱棱掠过屋檐。
张远山忽然清了清嗓子:"不过...李宝年后得跟我去趟栖霞寺。"
"栖霞寺?"李宝抬头,"不是说调养阳气?"
"朱雀精元到底是古物所化。"张远山望着夜空,云层不知何时散了,月亮像块浸了水的玉,"禅院的晨钟暮鼓养人,你在那住到正月十五,等阳气彻底融了,开春才不会虚火上冲。"他转头看向李宝,目光灼灼,"再说...我师父临终前说过,栖霞寺后山顶有块无字碑,说不定和乾陵的局有关联。"
李宝摸了摸怀里的木盒,朱雀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掌心,像在应和张远山的话。
他点头:"听道长安排。"
"那我等你回来!"施丽娅举着保温杯晃了晃,"到时候咱们把朱雀的金纹拓下来,说不定能解开乾陵地宫的机关图!"
"对,等李兄弟阳气养足了,咱们再下乾陵!"钱一多把羊肉汤塞给李宝,"我这就去买二踢脚,过年放两挂——"
"轰——"
一声闷响突然炸响,整栋小楼像被人从底下踹了一脚。
李宝本能地护住怀里的木盒,羊肉汤"啪嗒"掉在地上,热汤溅在裤腿上烫得生疼。
赵婉儿扶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