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可能有人替他受了诅咒。"赵婉儿突然插话。
她蹲下来,从床底拖出个铝制饭盒,掀开盖子是半捧风干的红牡丹花瓣,"我查过县志,乾陵外围的红牡丹是唐代培育的''血魂'',专吸活人气运。
诅咒要解,要么施咒者死,要么有人带着信物进墓室却没能走出来——"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擦钱一多冷汗时蹭的水,"钱哥说他梦里有血尸咬手,可现实里没事,说明替死鬼已经进过墓室了。"
钱一多的笑慢慢僵在脸上。
他想起临睡前那滴渗进青石板的血,想起花瓣颤动的模样,突然抓住李宝的胳膊:"我梦里...梦里有两个人。
一个穿藏蓝工装,后颈有颗朱砂痣;另一个穿灰夹克,左手小拇指少半截。"他喉咙发紧,"姚刚和周华死的时候,是不是......"
"姚刚是文物局仓库管理员,后颈确实有朱砂痣。"李宝的脸色突然煞白。
他掏出手机翻出照片,照片里的男尸后颈有块暗红印记,"周华是附近村的盗墓贼,上个月在河滩被发现时,左手小拇指齐根断了。"他猛地站起来,"我下楼调监控!
他们出事前都来过民宿!"
门"砰"地撞在墙上。
钱一多盯着李宝跑远的背影,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施丽娅递来的咖啡已经凉了,他接过来灌了半杯,苦味在舌尖炸开,却压不住心口翻涌的恶心——原来这三天他做的噩梦,全是两个死人替他受的苦。
"还有个老者。"张远山突然开口。
他不知何时走到衣柜前,指尖敲了敲雕花门板,"钱先生刚才说梦里有个穿粗布短打、戴青铜扳指的老头。"他指节叩门的节奏突然变了,"这柜子里有东西。"
所有人的呼吸都顿住了。
"吱呀——"
衣柜最下层的抽屉突然自己滑开半寸。
钱一多手里的杯子"啪"地摔在地上,褐色液体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形状。
赵婉儿抄起枕头底下的水果刀,施丽娅缩到张远山身后,指尖掐进他唐装布料里。
"拿龟蛇泥塑。"张远山的声音稳得像块石头。
李宝的背包"哗啦"被倒空,那对巴掌大的龟蛇泥塑滚出来,龟背刻着"镇",蛇身缠着"邪"。
泥塑刚落地,窗户突然"轰"地一声——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