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老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陶瓮,"王唯的事我料到了,他后颈的骨节是''锁魂穴'',被脏东西缠上了。"
"能救吗?"宋瑞安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得看那东西的道行。"张远山停了停,"你身上的皇气逼得它现了形,但没彻底赶走。
现在去icu,我带着符纸过去。"
宋瑞安冲进icu时,王唯的右手正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新结的血痂混着旧抓痕,和陆琴坠楼现场照片里锁骨上的红痕严丝合缝。
张远山跟在他身后,怀里抱着个桐木盒子,檀香混着朱砂味涌进鼻腔——和前晚在王唯寝室闻到的腐叶腥气,竟是同一种味道。
"把门关上。"张远山掀开被子,枯瘦的手指按在王唯后颈,"这孩子阳气弱,那东西借他的身子找阴湖里的红布包。"他从盒子里抽出三张黄符,用朱砂笔在每张符上画了道扭曲的雷纹,"我用''破煞符''镇着,你守着,一个时辰内要是醒不过来..."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密。
张远山将符纸按在王唯眉心、心口、后颈,最后一张符在火机上点燃,灰烬落在王唯唇间。
宋瑞安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走一格,他的心跳就重一分。
"十点十七分。"张远山摸出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它在挣扎。"
王唯的手指开始抽搐,青紫色的血管从手腕爬到脖颈,像条活过来的蚯蚓。
宋瑞安想起许鑫在审讯室说的话:"陆琴说孩子在哭,可b超单上明明写着...她非说红布包能镇住。"他看向窗外,阴湖方向的天空泛着不自然的暗红,和王唯瞳孔里闪过的颜色一模一样。
"还有十分钟。"张远山的额头渗出冷汗,"要是..."
"滴答——"
心电监护仪的波形突然拉平。
宋瑞安的呼吸卡在喉咙里,正要喊护士,王唯的右手食指微微动了动。
接着是中指,无名指,整只手像被线牵着的木偶,缓缓抬起来,搭在宋瑞安手背。
"小宋。"张远山的声音发颤,"他在醒。"
王唯的睫毛颤了三颤,灰蓝的瞳孔逐渐收缩成正常的墨色。
他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喉结滚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水...渴。"
宋瑞安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他摸过床头的水杯,手却抖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