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是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对峙。
林夏攥紧了包里的龟甲,那刻痕里的暗红比凌晨更浓了。
李宝望着楼梯间黑洞洞的入口,听见许梅妈妈突然尖叫:"小梅的发绳!"
众人回头,许梅妈妈正从电梯缝隙里捡起一根粉色发绳——那是许梅扎高马尾用的,尾端还缠着几缕浅褐色的发丝。
张警官接过发绳装进证物袋,动作突然顿住。
他盯着发绳尾端,那里除了许梅的头发,还缠着几根更细、更亮的...像是某种动物的毛。
走廊的顶灯"啪"地灭了一盏,黑暗里,楼梯间传来一声模糊的"叮",像是电梯到达的提示音。
张警官的手电筒光束在楼梯间扫过,水泥台阶上落着几片枯叶,墙角积灰里有半枚鞋印——不是许梅的白球鞋,倒像是某种硬底鞋的纹路。
闪电的前爪扒着台阶,喉间的低吠像滚过砂纸,老陈拽了拽牵引绳:"这狗今天邪性得很,平时见了楼梯撒欢儿,今儿倒像撞见了什么..."
许梅妈妈突然踉跄着扑向台阶,发绳上的粉色在手电光里晃得人心慌:"小梅是不是在这儿?
是不是摔了?"她的指甲刮过台阶边缘,石屑混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许梅爸爸弯腰去扶,却在触到台阶的瞬间顿住——台阶缝隙里卡着半颗水果糖,透明糖纸泛着淡粉,和许梅书包上挂的那种一模一样。
"收队。"张警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凌晨的冷风灌进领口,他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警犬队先撤了,闪电被老陈半拖半拽着往楼下走,经过许梅妈妈时突然挣开牵引绳,用湿凉的鼻尖蹭了蹭她攥着发绳的手。
老陈骂了句"狗通人性",却见那狗尾巴蔫蔫的,哪还有半分先前的机灵。
酒店大堂的电子钟跳到六点整,最先退房的商务客拖着行李箱经过警戒线,压低声音跟前台说:"这酒店邪乎,我昨晚听见电梯响了一宿,门开开合合的,跟有人在里头按按钮似的。"服务员小王正给警察递宾客登记本,闻言手指一抖:"您...您住几楼?"
"八楼。"客人看了眼电梯,"就刚才等电梯那会儿,显示屏上还跳了下''负一'',可咱这酒店没负一层啊。"
李宝站在大堂柱子后,手机震动起来——是赵婉儿发来的消息:"我订了施丽娅隔壁的房间,半小时后到。"他望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7楼、5楼、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