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助理我真的没拿......”许梅的尖叫还在他耳边嗡嗡响。
当时他摸出兜里的乙醚手帕,指腹蹭过帕子边缘的褶皱——这是今早特意用酒店洗衣房的蒸汽熨过的,不会留下纤维痕迹。
许梅刚转过15楼转角,他就像片影子贴了上去,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臂勒住她的腰。
她的指甲抓在他手腕上,隔着唐装布料还是硌得生疼,可他没动,直到她的挣扎变成抽搐,直到那声闷哼被乙醚泡软,像块化在温水里的糖。
办公室的脸盆里还留着他提前烧的温水,水面浮着层细白的浴盐——这是他从客房部顺的,味道能掩盖氯气味。
他把许梅的头按进水里时,她的睫毛还在抖,水珠顺着眼尾滚进鬓角,在大理石台面上洇出个淡红的点。
“不是我要杀你。”他对着她泡得发白的耳垂说,“谁让你非翻我抽屉?那枚青铜镜的拓本,是你能碰的?”
水纹渐渐平静。
杨义兵用酒店专用的清洁布裹住尸体,布料上的薰衣草香能中和血腥味。
柜底的暗格是他上周找木工打的,刚好能塞下成年人的蜷缩姿势。
关柜门时,金属搭扣“咔嗒”一声,他盯着锁眼看了三秒,又取出钥匙转了两圈——保险起见,明早得让刘一鸣来换把新锁。
“杨助理发什么呆?”陈阳的声音刺过来。
杨义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柜子前,手掌正贴在冰凉的木头上。
他赶紧缩回手,指腹还留着柜子缝隙里漏出的潮气——那是许梅发梢未干的水,混着浴盐的细粒,正顺着木板纹路往他皮肤里钻。
他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酒店每月五号做水质检测,今天三号,水箱要到五号才会彻底排空清洗。
这三天足够他把尸体转移进去,到时候水一冲,法医连死亡时间都不好判断。
他又想起许梅指甲缝里的金线——唐装内衬的金线是他特意选的,全市只有三家店卖这种料子,就算警察查到,也得花时间排查。
“能解释下这个吗?”小王举着证物袋凑过来,里面是许梅手机里的未读短信,“15楼办公室,我有你要的东西——这是你发的?”
杨义兵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想起许梅收到短信时的表情,在楼梯间的声控灯下,她的脸白得像张纸,手指把手机攥出了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