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东西,又像是看见了什么极珍贵的东西。
最后她突然尖叫一声,化作一团绿烟钻进墙缝里。
潮湿的空气里只余下她的声音,像风刮过破窗户:"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张丽丽瘫坐在地上,把婉儿紧紧搂进怀里。
孩子的抽噎声像小鼓,一下下敲在李宝心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在发光,金色的光慢慢淡下去,变成皮肤下若隐若现的暖黄,像揣了块没凉透的红薯。
"李宝..."张丽丽抬起头,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像朵开败的红牡丹,"能...能再求你件事吗?"
李宝蹲下来,看见她眼底的光——和火场里一样,是把所有希望都压在别人身上的狠劲。
他突然想起刚才许梅说的话,想起张丽丽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的错误,想起护城河底沉了十三年的冤魂。
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但至少...
"你说。"他说。
"要是我...要是我没熬过今晚。"张丽丽摸出个银锁片,塞进婉儿手里,"帮我把婉儿送到她外婆家,在终南山脚...银锁片里有地址。
还有..."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许梅的事,别告诉婉儿。
她还小,不该记着这些恨。"
婉儿突然抬起泪脸:"妈妈不会死的!
妈妈说要带我看樱花,买粉棉花糖的!"
李宝喉咙发紧。
他想起自己七岁那年,也是这样拽着妈妈的衣角,说"妈妈不会死"。
后来妈妈还是死了,埋在西郊外的乱坟岗。
他蹲下来,用拇指抹掉婉儿脸上的泪:"你妈妈说话算话,我作证。"
张丽丽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伸手摸了摸李宝发光的右手背:"你身上这光...像袁天罡的笔记里写的。
当年他给高宗皇帝看陵寝,说乾陵有龙气,能护大唐三百年。
后来李淳风说,龙气终会散,真正能护人的...是人心。"
墙缝里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
许梅的绿雾又冒了出来,这次淡得几乎透明,像团被风吹散的烟。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你刚才说要帮我?"
李宝想起袁天罡在梦里教他的经文,那些用来安抚亡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