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南山,第七棵银杏''...会不会和宝镜有关?"她指着照片背面的小字,指尖在"第七"两个字上反复摩挲,"我妈入狱前总说''七是轮回数'',她给我织的毛衣,袖口也缝了七颗银杏扣。"
李宝凑过去,照片上赵阿姨的笑容被岁月泡得发淡,身后法门寺的红墙却依然鲜艳。
他想起袁天罡星图里缺失的"人位",想起赵阿姨用命换的那条命——或许是个孩子,或许是个老人,但不管是谁,这因果线一定和宝镜认主的条件缠在一起。
"睡吧。"张远山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罗盘指针不知何时停了,正稳稳指着北方,"明天去终南山。
活人找东西,总比在阴司里飘着强。"
夜很深了。
李宝躺在酒店硬邦邦的床垫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窗外有辆洒水车经过,水声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梵唱——像极了阴司里孟婆汤碗相撞的脆响。
他摸出手机,备忘录里"终南山第七棵银杏"被他加粗了三遍,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因果认主观音"。
迷迷糊糊要睡时,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赵婉儿压抑的抽噎。
清晨六点,李宝是被鸟鸣惊醒的。
窗台上落着只灰麻雀,正啄着昨晚张远山掉的罗盘碎片。
他套上外套出门,想在早餐前理理思路——可终南山那么大,第七棵银杏该从哪找起?
阴司提示的"天眼"和宝镜到底有什么关联?
赵阿姨的因果线,真的能让宝镜认主吗?
酒店后的小花园里,晨露把石板路浸得发亮。
李宝蹲在石凳边,看蚂蚁搬着不知谁掉的面包屑。
风里飘来茉莉香,他抬头,看见三楼某个窗户开着,赵婉儿的白裙子搭在窗沿,像朵被揉皱的云。
"你起得倒早。"
施丽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宝转身,她正抱着个蓝布包裹,发尾还滴着水,显然刚洗过头发:"张叔去买早点了,婉儿在吹头发。"她晃了晃怀里的包裹,"我带了点旧书,想着路上翻。"
李宝盯着她滴水的发梢。
晨光穿过她的发,在地面投下细碎的金斑。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阴司那半轮青月——同样的清冽,同样的让人想伸手触碰。
"你昨天问宝镜下落..."施丽娅突然说,指尖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