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总有些猫头鹰蹲在树杈上,眼睛黄得发亮。
后颈的疤又开始疼了,这次不是凉,是痒,像有根细针在肉里扎。
他望着墙上的朱砂印,突然觉得那朵"花"在慢慢扩散,把张梅的脸染成了暗红色。
李素梅的手搭在他背上,温温的,可他还是打了个寒颤。
"睡吧。"李素梅轻声说。
孟冲关了灯,黑暗里,他听见妻子均匀的呼吸声。
可他睡不着,盯着窗外的月亮,想着鹰嘴崖上的积雪,想着张梅坠崖时溅起的血珠,想着明天要去见的收古钱的人。
后半夜,猫头鹰又叫了一声,这次更近了,像是蹲在院外的枣树上。
孟冲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
一下,两下,像有人用指甲盖儿轻轻刮玻璃。
他猛地睁开眼,月光下,墙上的朱砂印泛着暗红的光,把张梅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好像往上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