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全倒出来了。"他站起身,踢了踢钱一多的脚,"这老钱也有意思,装得跟真盗墓的似的,刚才我在洞口听你们说话,差点以为他真要死了。"
钱一多的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屏住呼吸,感觉小三子的目光像根针,在他脸上扎来扎去。
"别装了。"小三子突然用木棍戳他胸口的伤口,钱一多疼得倒抽冷气,"我在上面看你眼珠子转半天了。"他蹲下来,盯着钱一多贴在胸口的证物袋,"哟,这什么?"
"别碰!"钱一多吼了半句,又呛得咳嗽起来。
"录音笔?"小三子捏起证物袋,对着光看了看,"李宝给的?
宋队派来的卧底?"他突然笑出声,"行啊老钱,够能忍的。"转身把证物袋塞进自己口袋,"不过现在归我了。"
墓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钱一多猛地转头——穿红毛衣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把水果刀,脸色比夜明珠还白。
是李素梅。
"素梅?"李半仙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条被抽了脊梁的蛇,"你...你怎么..."
"怎么会帮小三子?"李素梅一步步走过来,鞋跟敲在青砖上的声音像敲在人心脏上,"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怎么会帮你?"她蹲在李半仙面前,手指划过他脸上的血痕,"上个月你为了个玉扳指,把我推在青石板上,说''**就是**'';前天你说孟冲的账本要烧,我求你留着,你拿烟头烫我手背——"她掀起毛衣袖子,腕子上暗红色的烫痕像条蜈蚣,"你当我是狗吗?"
李半仙的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钱一多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三天前李宝拍他肩膀时说的话:"老钱,李半仙身边的女人,可能是个突破口。"原来李宝早有预料,只是他没想到,这突破口会自己咬上来。
"小三子说,只要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告诉他,他就带我去南方。"李素梅的声音突然轻了,像在说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说澳门有赌场,有大海,不像在这儿,天天闻着土腥气等你发善心。"她摸了摸小三子的脸,"他还说,等卖了货,就给我买金镯子。"
墓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青铜灯树的铜片相撞声。
李半仙望着李素梅,眼泪混着血往下淌,张了张嘴,却只咳出两滴黑血。
小三子把蛇皮袋甩在肩上,冲李素梅抬了抬下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