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灯,"张老师坐后座晕车,自己要下车",他听见自己在警方面前的话,像根生锈的针戳进耳朵。
"张玥下车后,你追上去拽她头发。"男人的拇指划过屏幕,"她喊''徐师傅我有诊断书'',你捂她嘴,她咬你手腕——"他突然掀起袖子,露出内侧三道淡白的牙印,"和你腕子上的伤,位置分毫不差。"
徐名达的手死死抠住椅面。
腕子上的伤是张玥咬的,当时他急红了眼,把她往路中间推,刚好有辆大货车冲过来...他想起王婶的证词,李叔的自行车铃铛声,原来都是男人安排的?
"我要你杀徐至风。"男人突然说。
茶杯"当啷"摔在地上。
徐名达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包厢隔板上。"不、不行!"他声音破了调,"他是我堂侄,是镇医院的医生...我、我没杀过人,张玥那是意外,是意外!"
"意外?"男人冷笑,手机里的视频开始播放声音。
张玥的哭腔混着刹车声:"徐师傅你听我说,徐至风的诊断书能证明...""证明什么?"徐名达听见自己吼,"证明我堂哥走私文物?
证明那二十公斤货里有张老师的教案?"
徐名达的脸瞬间煞白。
张玥的备课本里夹着半张文物清单,是她整理旧书时发现的——这是他撞她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男人什么都知道,连徐胜达仓库里的"货"是什么都知道。
"徐至风最近在查镇医院的药品记录。"男人往前倾了倾,帽檐下的眼睛像两把刀,"他发现三个月前有批中药被调包,里面掺了朱砂——"他突然笑了,"你堂哥的货车,那晚运的就是朱砂。"
徐名达的膝盖软了。
他想起徐胜达仓库碎瓷片上的暗红血渍,想起张玥旧居后院枯死的牡丹——朱砂埋多了,花根会烂。"我求你..."他扑通跪在地,指甲掐进地砖缝里,"我上有老下有小,徐至风是好孩子...钱我慢慢还,求你别逼我..."
"十二万的赔偿款,明天到你卡上。"男人掏出张银行卡拍在桌上,"徐至风的死要是和你无关,这段视频永远在我手机里。"他起身要走,又停在门口,"对了,徐至风今天值夜班,办公室在二楼最东头。"
茶座的挂钟敲了四下。
徐名达盯着地上的碎瓷片,那抹暗红像极了男人耳后的胎记。
他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