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这不正是徐名达爷爷笔记里反复出现的名字?
"你用了那块玉佩。"徐名达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袖口,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你跟王医生说,你女朋友要玉牌当彩礼,又说在张玥旧院挖到块古玉......"
徐至风的喉咙发紧。
那天他故意把玉牌落在值班室,看着王似道翻出抽屉时,他正躲在楼梯间抽烟。
王似道的呼吸声透过门板传过来,带着压抑的颤抖:"袁门......这是袁天罡的标记......"
"你猜王医生为什么突然要查三十年前的药材记录?"徐名达的拇指蹭过清单上的血渍,"他在玉牌背面发现了字——''乾陵东耳室,石函藏秘''。"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荒草上。
徐至风猛地转头,月光里小山坡的轮廓像头蛰伏的野兽,山脚下那两点手电光不知何时灭了一盏。
"他们到了。"徐名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嘴角咧开,"那两个拿洛阳铲的年轻人,是赵亮明的手下吧?
你以为引他们来挖空墓室,就能毁了证据?"
徐至风的耳中嗡嗡作响。
三天前赵亮明的电话还在回响:"徐医生不是想找玉牌的下落吗?
我这有俩伙计,能帮你清干净那座小墓......"当时他没多想,只当是处理掉张玥旧院线索的好机会。
可此刻山脚下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正顺着他的后颈往下爬。
"你害死王医生那天,"徐名达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手里还攥着半张纸条。"他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徐至风说玉牌在小山坡古墓''。"
徐至风的胃里翻涌起来。
他想起王似道摔下楼梯时,右手紧紧蜷着,指缝里漏出半片纸角——当时他蹲下去"查看伤势",趁乱把纸条塞进了自己口袋。
可徐名达怎么会......
"你以为毁了监控就能万事大吉?"徐名达松开他的袖口,"你爷爷当护陵员时,在乾陵地宫画过图。
那半张清单,是他留给你爸的,说''莫要让后人沾这因果''。"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蓝布衫上,"可你偏要沾。
你沾了朱砂,沾了玉牌,沾了人命......"
山脚下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像被人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