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的耳膜嗡嗡作响,他看见小张举着枪朝上爬,裤脚滴着黑红色的液体:"下面有东西!
好多人......躺着!"
"都跟我来!"宋瑞安抽出警棍插进腰带,抓过战术绳就要往下跳。
李宝拽住他胳膊,从兜里掏出银镯:"我先下去。
婉儿的镯子在发光,可能和她们有关。"
地宫洞口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甜腥气灌上来。
李宝踩上石沿的瞬间,听见下方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像有人翻了个身。
他攥紧桃木剑,银镯在掌心烫得厉害——这温度,和赵婉儿活着时的手温,一模一样。
李宝的脚尖刚触到地宫地面,腐臭混着甜腻的桂花蜜味就灌进鼻腔。
银镯的热度灼得掌心发红,他借着手机冷白的光抬头,正撞进一双翻白的眼睛——离地两步远的青砖上,明心师父歪着脖子躺着,僧袍前襟浸透暗褐,右手还攥着半截带血的香灰。
"婉儿!"他膝盖一弯跪在地上,顺着墙根摸索。
银镯的幽蓝突然大盛,在左侧石台前投下巴掌宽的光斑——赵婉儿蜷在施丽娅怀里,两人额角都沾着湿黏的血渍,施丽娅的手指还扣着赵婉儿腕间的银镯,像是昏迷前最后一刻也要护着这物件。
"还有气!"李宝指尖按在赵婉儿颈侧,脉搏细弱却跳得急促,"施姐也有呼吸!"他扯下外衫垫在两人头下,转头对洞口喊,"宋队!
送医药箱下来!"
头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战术背包"咚"地砸在地宫角落。
张远山顺着绳子滑下来时带起一阵风,道袍下摆扫过明心师父的手背:"尸斑还没凝,这些僧人昏迷不超过两小时。"他蹲下身翻开明心的眼皮,瞳孔缩成针尖,"像是被迷香催的,和前天我们在耳房闻到的甜味一样。"
钱一多的脑袋从洞口探进来:"我把应急灯扔下去!"白光"唰"地照亮地宫全貌——十二三个僧人横七竖八倒在四周,有的手边散落着洛阳铲碎片,有的脚边堆着新鲜的夯土,墙根处还斜靠着半扇被撬开的青石门,门后黑黢黢的,隐约能听见滴水声。
"小张刚才为什么开枪?"宋瑞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刑警特有的沉肃。
小张正用袖口擦额角的汗,战术枪套还敞着:"我下来时看见门后有影子晃!
举灯一照,是三个穿僧袍的在搬土袋——我喊''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