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手指了。"她晃了晃手机屏幕,"我拍了照,你看这血珠子渗在蟹肉里,跟..."
"跟老坟包碑上滴的血。"施丽娅突然停住脚步。
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发梢沾着细雨,"对不起,我...有点累。"
李宝的手指在裤袋里攥紧了那枚鱼符。
青铜表面还残留着方才在包厢里的温度,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隔着布料灼得他掌心发疼。
他望着施丽娅泛白的后颈,喉结动了动:"要不去我房间坐会儿?
我煮了陈皮茶。"
赵婉儿吹了声短促的口哨:"李宝同志这觉悟,比上次在秦岭宿营时主动给我让睡袋还高啊。"她勾住施丽娅胳膊往旅社走,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清脆的响,"走,我倒要听听你们俩神神秘秘的,到底藏着什么大事。"
旅社的走廊铺着褪色的红地毯,墙皮在潮湿里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水泥。
李宝推开203房门时,暖黄的灯光漫出来,照见施丽娅睫毛上的雨珠——她正盯着他搁在床头柜上的鱼符,那枚白天还暗沉的青铜鱼符,此刻竟在玻璃罩下微微震颤,鳞片纹路泛着幽蓝,像有活物在内部游动。
"鱼符在震。"施丽娅的声音发颤。
赵婉儿凑过去,指尖刚要碰到玻璃罩,鱼符突然"当啷"一声撞在罩壁上。
她触电般缩回手,后脊梁窜起寒意:"我去...这玩意儿成精了?"
李宝关紧窗户,把烧开的水壶搁在桌上:"下午在探沟里,它也震过一次。"他扯松领口,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当时我以为是挖到了夯土层的共振,可刚才在包厢——"他指向鱼符,"姬蓉的玉镯碰着瓷盘时,它震得最厉害。
你们注意到镜子里的影子没?
玉镯的光和鱼符的纹路,连成了条线。"
施丽娅的手指绞着衣角,指节发白:"那是...唐代的镇墓纹。"
"镇你个头!"赵婉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腿在地毯上碾出褶皱,"姬蓉是吕子明老婆,吕子明跟咱们合作查乾陵阵眼,她能是什么...什么七煞?"她突然顿住,想起姬蓉在走廊里说的"老坟包"和"流血的碑",后槽牙发酸,"不是吧宝子,你该不会真信那些神神叨叨的?"
李宝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纸袋,抖出几页泛黄的拓片:"这是我在省博查的唐会要残卷。
白虎七煞是袁天罡为乾陵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