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像真牡丹开’”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想起施丽娅说姬蓉出事前也说过“见个懂戏的人”,想起监控里姬蓉浸在喷泉池里的戏服下摆,就像揉碎的牡丹。
鱼符烫得他掌心发红,那股热意顺着血管往心脏窜——这不是巧合,而是一根线,串起了香梅、姬蓉,还有此刻正准备当诱饵的施丽娅。
“婉婉,帮郭奶奶把柜顶的枣糕拿下来。”他突然开口,趁赵婉儿踮脚的时候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按。
小姑娘立刻心领神会,搬着凳子朝里屋走去。
“大爷,香梅走的那天”李宝凑近煤炉,压低声音问道,“下雨了吗?”
“下了。”李大爷的手停在了拨火棍上,“雨挺大的,她出门时说‘妈,我带把红伞’。后来警察在护城河边找到了伞,伞骨断了三根,伞面”他的喉结动了动,“伞面沾着牡丹瓣,红得像血。”
李宝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想起宋队长说王三立上次作案是在喷泉池,想起改装定位仪不防水,想起施丽娅戴手环时说的“总比姬蓉当时孤立无援好”——可如果王三立的目标根本不是随机挑选,而是专挑“像香梅”“像姬蓉”的姑娘呢?
“婉婉,走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木凳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赵婉儿刚捧着枣糕转过身,就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哥你干嘛——”
“施姐有危险!”李宝拽着她往院外跑,口袋里的鱼符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等我,别乱跑!”
“哎!”郭妈妈追出来时,院门已经“哐当”一声关上了。
赵婉儿扒着门缝往外看,只看见李宝的背影在青石板路上越跑越远,很快就被暮色吞没了。
“姑娘,他兴许是想起什么急事了。”李大爷拍了拍她的肩膀,“来,吃块枣糕,可甜了。”
赵婉儿低头盯着手里的枣糕,蜜枣的甜香中夹杂着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她想起方才施丽娅说要去教堂时,自己攥着人家的手不肯放;想起李宝摸鱼符时抬头看天,乌云像压着的棉絮——现在那棉絮该化成雨了吧?
同一时间,在三公里外的刑警队招待所里,施丽娅对着镜子调整着月白色衫子的盘扣。
宋瑞安蹲在她脚边,正往她的鞋跟里塞微型摄像头:“王三立喜欢看姑娘穿戏服,你等会儿唱两句游园惊梦,他肯定会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