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施丽娅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赵婉儿的电话从刚才就一直占线。
"我现在去接她。"他扯过椅背上的外套,雨水顺着衣角滴在青砖上,"你好好躺着,刘医生看着。"
"小心。"施丽娅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喉咙发紧。
他走得太急,带翻了茶几上的茶杯,青瓷碎片溅到脚边,她这才发现他的鞋跟都踩塌了,沾着后巷的泥泞。
李宝的越野车在雨幕里划出两道刺目的白光。
雨刷器疯狂摆动,挡风玻璃上的水痕像被扯碎的银线。
他把油门踩到底,车载广播里循环播放着"乾陵方向交通管制"的通知,手机屏幕在颠簸中亮起——赵婉儿的号码终于通了,却只传来忙音后的机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与此同时,刘志强家的客厅里,铁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药罐差点翻倒。
宋瑞安带着两个刑警冲进来,警服肩头全是雨水,腰间的对讲机还在滋滋响。
他身后跟着个被反铐的男人,黑色法袍下摆沾着泥,苍白的脸在廊灯下泛着青,正是教堂的王三立。
"施丽娅!"宋瑞安扯下警帽甩在桌上,"你看看是不是他!"
王三立突然挣扎起来,法袍下的膝盖磕在门槛上:"我没杀人!
我就是去教堂拿圣经——"
施丽娅扶着榻边站起来,刘志强想拦没拦住。
她盯着王三立的脚踝,法袍被扯得往上滑了寸许,那片暗红色的牡丹胎记赫然在目。
后巷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雨靴碾过积水的声响,刀刃划破空气的冷光,还有那个掐住她脖子的人,脚踝处的温度——和此刻王三立挣扎时露出的皮肤一样,带着病态的凉。
"是他。"她的声音在发抖,"后巷袭击我的人,脚踝有牡丹胎记。"
王三立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
他猛地扭头看向宋瑞安,眼泪混着雨水砸在青石板上:"队长!
我真的冤枉!
我今天根本没穿雨靴,法袍是早上做弥撒穿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拼命抬起被铐住的手,"你们看我袖口!
教堂义卖会的丝带还在——"
宋瑞安扯过他的袖子。
浅灰色法袍内侧确实别着半条粉色丝带,和教堂门口宣传海报上的"爱心义卖"标志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顿了顿,又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