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视症"——总觉有视线灼烧后颈。
他刚要开口,郭大妈突然站起:"我想起来了!"
老人颤巍巍走向里屋,再出来时捧着个红布包裹。
掀开布的刹那,李宝瞳孔微缩——是尊鎏金铜香炉,炉身錾刻缠枝莲纹,底部"雍正年制"四字款清晰可辨。
"香梅出事前三天,把这东西塞给我。"郭大妈用袖口擦炉身,"她说''妈,这是老物件,您收好了''。
我问哪来的,她支支吾吾说是同事送的。"她突然顿住,"可香梅在文具店当店员,哪认识有这等物件的同事?"
李宝接过香炉,指尖触到炉壁的冰凉。
炉内残留的香灰泛着青,是极少见的降真香。
他翻转香炉,底款边缘有道细如发丝的划痕,像被利器刻意刮过——这是行家防止文物倒卖的标记。
"我能带走它吗?"李宝抬头时,看见郭大妈眼里浮起光,"或许能找到香梅的线索。"
"拿去吧。"郭大妈将红布塞进他手里,"只要能让我女儿闭眼..."
镇派出所的鉴定室里,老陈的放大镜"啪"地落在桌上:"雍正年的御赐香炉,至少值这个数。"他比出五根手指,"香梅一个店员哪弄来的?"
李宝的拇指摩挲着炉身划痕,突然想起王三立说的玉坠——张安国的父亲张富贵,二十年前是县文管所的保管员,后来因倒卖文物蹲过三年牢。
"查张安国。"李宝抓起外套,"重点查他近三年的行踪,还有...和香梅的关系。"
张安国的出租屋在镇北废工厂区。
李宝赶到时,正撞见个穿道袍的老头扒着窗户往里瞧。
老头回头,山羊胡上沾着草屑:"小友可是来寻张安国的?"
"您是?"赵婉儿皱眉。
"在下张远山,茅山二十三代弟子。"老头从道袍里摸出枚八卦镜,"这屋怨气重得很,那小子印堂发黑,三魂七魄怕是被勾走了两魄。"
话音未落,铁门"哐当"被撞开。
张安国冲出来,额角渗着血,手里攥着半块砖:"老神棍滚远点!"他看见李宝,眼神骤缩,"你们...是警察?"
"镇派出所的。"李宝亮证件,"想跟你聊聊李香梅。"
张安国的砖"啪"地掉在地上。
他后退两步撞在锈迹斑斑的机器上,喉结动了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