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照。"她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快递盒,王强的工牌从缝隙里露出来,"我、我怀疑他要杀我......"
远处传来警笛,李宝跟着她进屋。
警察来的时候,李香梅正把一个红布包裹塞进衣柜最深处,动作像在藏什么宝贝。
等警察走后,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突然抓起茶几上的钥匙串。
窗外有辆摩托车响了声喇叭,她扒着窗帘看了眼,咬着唇换了件深色外套。
李宝跟着她出了门。
巷口停着辆黑色摩托车,骑车的人穿件黑色雨衣,帽檐压得极低。
李香梅走近时,那人转过脸——左耳垂上有颗黑痣,和王强工牌上的位置分毫不差。
"阿杰?"李香梅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
"上车。"男人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知道你藏了什么。"
摩托车往城外开,李宝飘在半空。
他们停在片槐树林里,月光透过枝桠,在地上洒下碎银似的光斑。
李香梅突然转身要跑,男人从怀里掏出个铁榔头。
李宝想喊,可声音像被塞进了棉花里。
榔头落下的瞬间,李香梅的头偏向一侧,左眼角的疤被血泡得发亮。
男人蹲下来,翻她的口袋,搜她的衣领,最后撕开她的外套——什么都没有。
他骂了句脏话,把榔头往地上一扔,骑车走了。
李宝看着李香梅的尸体渐渐冷去,有萤火虫从她心口飘起来,闪着幽蓝的光,钻进了她口袋里的红布包裹。
"啪!"
李宝猛地睁开眼,额角全是冷汗。
赵婉儿正掐他的人中,指甲盖都陷进皮肤里:"醒了?
你刚才浑身冰凉,跟块冰疙瘩似的!"
钱一多凑过来,眼睛亮得反常:"看见什么了?"
李宝抹了把脸,喉咙像塞了把碎玻璃:"李香梅那晚见的是王强。"他抓起白板笔,在"王强"和"鸭舌帽男人"中间画了条粗线,"但王强没死,或者说......"他顿了顿,"监控里那个男人,是王强。"
施丽娅"唰"地站起来,笔记本掉在地上:"可王强的尸检报告写着,他是5月18日凌晨1点坠楼死的!"
"因为有人要他死。"李宝指向香炉,"李香梅藏了这东西,王强是来要的。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