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和老金有什么仇?"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小张探进头:"钱刚的遗物整理好了,钱包里有张借条。"
借条摊开在桌上时,小宋的瞳孔缩了缩。
泛黄的信纸上,钱刚的签名龙飞凤舞,借款金额一百万,借款人栏写着"阮诗诗",还款日期是三天后。
"仁济医院妇产科主任。"李宝凑过来看,手机快速翻动着搜索结果,"上周刚上新闻,主持成功抢救孕妇的手术。"他抬头时眉心拧成结,"温霞的碎布、钱刚的戒指、酒吧的牡丹...阮诗诗的工牌照片,胸针也是牡丹。"
小宋的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抓起外套往身上套:"小张,查阮诗诗的通话记录和行踪;小李,跟我去仁济医院。"他转身对李宝点头,"你们先回去,有情况随时联系。"
仁济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妇产科护士站里,小宋亮了警官证:"阮主任今天没来?"
"两天没来了。"护士长推了推眼镜,"阮主任最守时,周一早上就该来查房,打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她翻出排班表,"昨天我让小王去她家看,敲门没人应,物业说没见她进出。"
小宋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阮诗诗家在老城区的步梯楼,楼道里堆满纸壳箱和旧自行车。
小宋捏着钥匙(物业提供的备用钥匙)的手有些发颤,门锁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腐臭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小宋捂住口鼻,手电筒光束扫过客厅——茶几上的咖啡杯还剩半杯,杯沿有口红印;沙发上搭着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盒叶酸片;厨房的水池里泡着带血的手术手套,水已经发绿。
"卧室。"小张的声音带着颤音。
卧室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深褐色的液体。
小宋一脚踹开门,手电筒光打在床脚——阮诗诗仰躺在床上,双眼圆睁,脖子上有道青紫色的勒痕。
她的右手攥着条红绳,绳上的开元通宝不见了,只留半截断绳沾着血;左手腕有道新鲜刀疤,和欧强(老金)的疤痕位置分毫不差。
"门窗反锁,没有撬动痕迹。"小张戴着白手套检查窗台,"指纹全被擦过,连门把手都是。"他蹲下来看床底,"拖鞋摆得整整齐齐,像是自己脱了上床。"
小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