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尸体运到这里?"
会议室陷入沉默。
老金推了推眼镜:"胃里检测出少量安眠药,可能他先服了药,等药效发作再动手?"
小宋的笔在笔记本上划出深痕:"也有可能他想制造他杀假象,结果没算到药性发作太快。"
最终结论还是倾向自杀。
散会时,宋瑞安望着窗外阴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就像那天在酒吧监控里看到的,郭立离开时提的黑色塑料袋,始终没找到。
"李哥,张队,中午一起吃饭吧?"小宋扒着门框笑,"我请,庆祝案子结了。"
李宝把案卷合上,封皮上"郭立"两个字被翻得起了毛边。
他抬头时,张远山正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叶片上的水珠折射着光,像极了那天在解剖室看到的开元通宝。
"白虎煞还差第三个人。"张远山突然开口。
小宋的筷子停在半空。
三个月前他们追查的连环凶案里,凶手曾留下"白虎三煞"的预言,阮诗诗是第一煞,钱刚是第二煞,第三煞却迟迟没出现。
"可能郭立就是第三煞?"小宋夹了块排骨,"他这不也死了?"
李宝转动着茶杯,杯壁上的水痕蜿蜒成奇怪的纹路:"但凶手的标记是黑牡丹,郭立尸体旁什么都没有。"
午餐在微妙的沉默里结束。
李宝走出饭店时,风卷着梧桐叶打在他脸上,叶背的绒毛刺得人发痒——这是暴雨将至的征兆。
五天后的深夜,河边的路灯忽明忽暗。
"叔,您说看见白影子?"张远山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河堤,"什么样的白影子?"
看河的老周缩在棉大衣里,烟卷的红点在黑暗里明灭:"就...就跟那天捞上来的郭院长似的,飘在水面上,脚不沾地。"
李宝蹲下身,指尖触到潮湿的泥土。
泥里有半枚鞋印,纹路很陌生,不像是普通运动鞋。
他抬头时,月光刚好穿透云层,照亮河对岸的芦苇丛——那里有团白影闪过,快得像道闪电。
"追!"张远山拔腿就跑,警服下摆被芦苇划破道口子。
等他们冲到对岸,除了被踩倒的芦苇,什么都没有。
李宝弯腰捡起个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枚开元通宝,铜钱边缘刻着"袁"字暗纹,和阮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