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的木盒,打开露出半块朱砂雕的八卦牌,在蒋旭头顶绕了三圈:"后来呢?"
"后来她突然说''找到了'',从地毯底下抽出张纸条。
我凑过去看,上面写着''1996年7月15,陈秀兰,女婴''。
然后她就冲我笑,说''谢谢小同志'',转身往门外走。
我追出去,可雨太大,一转眼就看不见人了。"蒋旭的声音越来越低,"第二天我去查207号机的记录,发现周三整晚根本没人上机。
地毯底下......也没纸条。"
李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铜钱,金属凉意透过布料刺进皮肤。
他想起阮诗诗解剖报告里夹着的便签,字迹被血水晕开,隐约能辨"1996年7月"几个字——和蒋旭说的完全吻合。
"叮——"蒋旭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掏出来看了眼,脸色瞬间从苍白转为通红,手指慌乱地按灭屏幕,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李宝瞥见屏幕熄灭前的残影:是个对话框,头像上的女孩抱着猫,最后一条消息是"你这种穷学生,拿什么谈恋爱?"
雨还在敲打着窗玻璃。
张远山把八卦牌收进木盒,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小友,今晚住我们隔壁房。
明天天亮,我陪你去网吧再看一眼。"
蒋旭机械地点头,目光却始终黏在倒扣的手机上。
李宝注意到他攥着烟的手又开始抖,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像有团火在心里烧,烧得他坐立难安。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蒋旭发红的眼尾,也照亮了他手机屏幕上若隐若现的未读提示——那个抱着猫的女孩,已经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