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后山坠崖。
法医记录里说,尸体被发现时......"他咽了口唾沫,"手腕有抓痕,像是被什么东西......"
"够了!"蒋旭抓起桌上的纸条拍在两人面前。
那张被他藏在地毯下的纸终于现身,边缘有些毛糙,是被他反复揉搓过的。"她让我烧的是郭立的欠条,不是害人!"他指着纸条上的名字,"郭立是她爸生前的生意伙伴,这钱是她要讨回来的!"
李冬捡起纸条,指尖扫过"郭立"两个字:"郭立?"他突然笑了,可那笑比哭还难看,"我二姑在派出所管户籍,上个月刚给郭立销户——肺癌,走了三年了。"
蒋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阮诗诗说"我爸留给我的"时,眼睛里烧得反常的火,那哪是活人该有的光?
那是......
"要不咱们烧了这破纸条?"蒋超突然搓了搓手,"要是鬼东西,一烧准现原形。"
"你疯了?"蒋旭扑过去抢纸条,却被李冬按住肩膀。
李冬的掌心烫得惊人,和昨晚蒋旭身上的凉意形成刺目的对比:"就当给你驱邪。"他扯过茶几上的打火机,"你要真清白,烧了也没事。"
纸条被捏成小团时,蒋旭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
李冬的拇指压下火石,蓝色火苗腾起的刹那,蒋旭闻到焦纸味里混着股铁锈味——像血。
火苗舔到纸团的瞬间突然变绿。
幽绿的火舌裹着纸团往上窜,腾起的白烟不是散向天花板,而是聚成细柱,直往蒋旭面门扑来。
蒋超"啊"地尖叫,碰倒了茶几上的西瓜,红瓤滚到蒋旭脚边,像团凝固的血。
阴风不知从哪钻进来,窗帘"哗啦"掀起,吹得三人的头发根根竖起。
蒋旭盯着那团绿火,瞳孔突然收缩——在火焰中心,他看见张人脸。
不是阮诗诗,是个男人,眼眶黑洞洞的,咧开的嘴里全是尖牙。
李冬的打火机"当啷"掉在地上。
他和蒋超同时后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绿火"噗"地熄灭,纸灰打着旋儿飘起来,其中一片正好落在蒋旭手背。
很烫。
他条件反射甩了下手,纸灰却黏在皮肤上,慢慢洇出个红印——和他耳后那道,阮诗诗"蹭"出来的红印,一模一样。
出租屋里安静得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