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从关内细作口中得知的情报告知了俺答。
俺答听后,猛地站起身来,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眼中蓄满了怒火。
“他朱厚熜就这么不怕激怒我吗?!”
俺答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说着。
他猛地一脚踹翻了眼前的矮脚几,几上的一碗马奶酒随之滚落在地,奶白色的液体洒了一地,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一直跟在俺答身边的郑良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大汗息怒,或许朱厚熜是个疯子,对于这样的疯子,我们不能期望他能够理智。我们应该将他的怒火转移到别的势力身上。”
“无论如何,他是大明的皇帝,如今的大明国力强大,若他真要不惜一切代价灭我们,我们只怕承受不住。”
俺答听了郑良的话,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愤怒逐渐被一丝恐惧所取代,而不由得用双臂抱住了身体。
善丹见状,不禁问道:“大汗,您怎么了?”
“草原到了秋冬,是真的冷啊!”
俺答这么回了一句,然后就抬头望向南方,苦笑了一声,低声喃喃道:
“我居然要为一个疯子,而表现出求饶之意吗?”
一个月后。
京师。
朱厚熜在这一天,突然下旨要宴请已经高升进京的唐龙和咸宁侯仇鸾。
而这两人自然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宴请他们。
这让他们既感到受宠若惊,又担心这是一场鸿门宴。
但他们又不敢抗旨不来,也就只能本着皇帝不会在承认他们击退鞑子功绩的情况下,还让他们无辜暴毙于宫中的想法,而硬着头皮的进了宫。
当唐龙和仇鸾走进乾清宫,见到朱厚熜时,朱厚熜的脸色却骤然沉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两人,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你们可知罪!”
朱厚熜这一问,让两人刹那间如被一到闪电给劈了一般,僵在原地,半晌都没动一下。
仇鸾更是张大了嘴:“陛下要臣认什么罪呀?”
“当然是你们通虏之罪!”
“还有欺君之罪!”
朱厚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却若一记记闷雷一般在他们头上炸响。
唐龙这时倒是稍微镇定地说:“陛下,臣等虽说不上是战功显著,但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何来通虏欺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