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不予你计较。”
“但是你也别忘了,你只是一个观政进士,朝廷大政还轮不到你来指摘。”
“另外,天下官僚也轮不到你来如此诋毁,他们都是天子门生,纵有个别或贪或懒,那也不能意味着大都不堪信任!”
“如果是及第多年的官员如此说,那本堂现在就可以说他是心怀不轨,说你意图借百官无能无耻而言天子无德,乃至有意限制主上尊权!”
“你自己好好想想。”
孙承恩厉声说后就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而海瑞却在这时沉着脸辩驳起来。
“大司徒此言差矣!”
“第一、卑职是户部观政,按大明会典,有权就户部之事参言,自然是该指摘就能指摘!”
“第二、卑职不是诋毁天下官僚,而是官僚本身因其优劣皆由上司定,故无论官僚本人有德无德,天下官僚这个整体都会难免唯上而不顾下!不是说君明就一定会臣贤,就不需要想到天下官僚自身难以避免的缺陷!吏治就算因为天子严明而清,也不可能根绝弄虚作假之弊,毕竟即便刚严如太祖,也照样屡兴大狱也不能阻止官僚不欺民!”
“第三、卑职也不是要限制主上尊权,只是直言心中所想而已,以诚事君而已。”
海瑞这么说后,孙承恩深呼吸了一口气:
“好,那你上疏就是,但本堂不会因此就不上这道题本。”
朱厚熜在这不久还真的就收到了海瑞的奏疏。
“对此,你们怎么看?”
朱厚熜还问向了严嵩和徐阶。
严嵩笑道:“他说的,臣也想到过,但之所以没有提,是因为臣相信陛下和臣都不至于因为不信任天下文官就要因噎废食、就不做事!事有主次之虑,臣觉得眼下朝廷既然以增加天下汉人数额为重,还要兴教育,那就至于这钱有多少用在实处倒是在其次,重要的是得先开这个口子,这样就算底下只有一个官在认真普查人口认真鼓励人口增长,那也是有益的。”
“臣赞同元辅之言,海瑞属于没有理解朝廷的深意,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但也算是实诚敢言之人。”
徐阶笑着附和起来。
朱厚熜也点了点头:“朕觉得他倒是没有说错!”
严嵩和徐阶当场原地呆住。
“但你们也没有说错。”
“朝廷总是要做事的,不能总想着觉得解决一个问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