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顺路祭拜完张璁回来的海瑞,正准备登船回杭州,查布政司的账。
跟着他一起的试御史张四维则在这时急匆匆朝他赶来,而拦住了海瑞,低声道:“宪尊,南都传来消息,令堂和令爱落水了。”
海瑞听后猛然就感觉耳边起了一记焦雷,让他只觉周围天旋地转起来一般。
紧接着,海瑞就猛吐出了一口血。
“宪尊!”
张四维忙扶住了他海瑞。
海瑞则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力气,面色苍白的如涂白漆:“我不孝啊!”
张四维抿住嘴,把微扬的嘴角强行收了回去,只安慰说:
“宪尊不要伤心太过,南都那边只是说她们落水,具体情况还没有传来,说不准没事。”
海瑞惨笑了一下:“哪会无缘无故落水,我其实早有所预料,他们可能会这样做,让我不得不丁忧。”
“陛下,南边传来急递,海母和海女落了水,如此看来,是有人想让海瑞丁忧,不容忍海瑞这样的清正官员让他们不能安生度日。”
两个月后,严嵩一知道海瑞家人遇害的事,就立即和徐阶一起来御书房向朱厚熜禀报了这事。
朱厚熜对此则说道:“是这样,但好在朕早就派锦衣卫暗中护着海瑞这样的人,所以,朕已经先收到锦衣卫的密报,海母和海女都没事,现在都还在一个叫李时珍的大夫那里静养。”
朱厚熜这么说后,严嵩和徐阶皆睁大了眼。
随即,严嵩就先笑着说道:“此乃海门幸事也,若非陛下皇恩庇护,则就真让奸人得逞了。”
“朕这些日子也想了想,觉得靠官僚士大夫群体治国,虽然朕还是离不了的,但他们也的确普遍不能做到践行圣贤之道,而把百姓当人看!”
“所以,朕要想让他们互相监督,还得下大力气让他们不得不互相监督。”
“光是密奏制度还不够。”
“朕决定,对淳安这种被发现不未能很好执行国策的县,继续用科举禁考的方式予以惩办!”
“原因是,淳安的士绅们,尤其是那些致仕在乡的显宦,除了被要求闲住不得签书公事的外,基本上没有一个积极于监督官吏有没有很好执行国策。”
“当年清丈的时候,各种乡愿不断,不停上疏诬告认真清丈的官乱来,怎么到普查人口,给单亲和多孩家庭发钱时,半点为民做主的乡愿都没有出现,也没谁组织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