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婚事,小耘转眼就十六了,我前一阵子同通判夫人说起来,两家坐了坐,她倒是有些意动,只是等回得来,又推说张通判想个进士女婿——官人,州学虽是不好再进去,还是给小耘另寻个书院读书罢?总在那宣县衙门里头做那跑腿的,到底不是个事!”
郭保吉皱眉道:“他在宣县做得好好的,眼下帮着裴三管公使库,也算是得了好处,将来未必不能靠那一处出头,倒不如好好跟完这一年。”
说到此处,他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事,问道:“你知不知道,那裴家原本有个姓沈的姑娘,乃是翔庆军沈轻云的女儿?”
郭东娘点头道:“是有此事。”
郭保吉想了想,道:“我今次进京,偶然听得说是沈轻云原本给她订了一桩亲,只是后头没做成——那姑娘家世倒还不错,人也聪明,若是方便,我想给谢处耘说了,结这一门亲,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