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天打雷劈也拆不散。“
薛绥垂眸,栗子糕在齿间发黏,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姐姐身孕为重,莫要为旁的事劳心。”
茶盏搁在案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薛月沉看她一眼,“我哪能不操心?你封侧妃的事,里里外外都要张罗,宫里有赏赐下来,又有各府内眷回礼,家宴也要操办得体面些,不能委屈了你。昨儿我还寻思要给你院里再添几个丫环婆子,也好壮一壮你的声势。只是”
她压低声音,“张侧妃的胞兄通敌,如今关在刑部大牢,她哭哭啼啼来求我,我便应承她去了。”
薛绥道:“我曾劝她让张大人向陛下陈情,便是不想她劳烦到姐姐,没想到她还是”
“你一片好心,她却不领情。”薛月沉摇头一笑,“不过张家的事,王爷已有安排,你便别蹚这浑水了。紧跟着,府中要设喜宴,须得你协理诸事”
薛绥点头:“姐姐放心,妹妹心里有数。”
薛月沉抚着小腹,幽幽道:“只要这孩子平安降世,我便心满意足”
话音未落,丫头玉坠匆匆来报:“王妃,张侧妃要吞金,被管家娘子拦了下来!您快去瞧瞧吧!”
薛月沉脸色一沉,猛地起身,按着小腹眉头紧蹙。
“这节骨眼上,她偏要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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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匆匆赶到兰芷院。
只见张氏蜷缩在榻上,身子抖如筛糠,哭得双肩乱颤,鬓发散乱掩面。
薛月沉坐下来,执起她的手,温言劝慰。
“朝堂之事,咱们后宅妇人掺和不得。妹妹且放宽心些。”
张氏勉强起身,颤巍巍地朝她二人福了福,面露悲戚。
“妾身实在无用,家中遭此大难,身为张氏女儿,王府侧妃,却无能为力,妾身愧对家父家母,愧对胞兄”
薛绥轻皱眉头:“按说张大人一人犯事,若请罪于陛下,令尊有旧功在身,不至于连累族内?”
张氏抬起帕子瞟她,直抹眼泪,“多谢侧妃当日指点,陛下念及先父战功,免了抄家之祸。可惜妾身的胞兄,只怕是难逃一死了”
她泪水珠串似的滚落腮边。
真是个柔弱的女子。
这也能要死要活
薛绥暗叹一声,侧目望向垂手侍立的翡翠。
“姑姑,你差人去把王妃新制的栗子糕拿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