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轰”的一声巨响!
一枚火折子精准抛向黄沙堆。
爆炸声震碎天际。
窑厂顶部的瓦片,如雨点一般坠落下来。
“穆尔吉统领,黄沙下埋有雷火弹。”
“敢耍老子!”
穆尔吉抱头躲在残垣后,眼睁睁看着浓烟中远去的马蹄。
忽地又清醒过来。
“不对!劫走孩子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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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官道上,俞千山神采奕奕地摘下头盔,手中握着一块铸有西兹图腾的腰牌,笑得见牙不见眼。
“兄弟们,干得漂亮。此番回去,必能向太子殿下讨个厚赏!”
“霍!霍!”
众卫率高举腰刀,在夜色中齐声呼喝。
秋风呼啸着掠过荒草。
此刻,山径转角处,一辆帷幕低垂的青幔马车里,真正的妞妞正攥着半块桂花糕,在摇光怀里睡得香甜。
她面前的炕桌上,一块烙着旧陵沼标志的小金骷髅头泛着微光。
摇光将骷髅头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有些得意。
“不愧是小爷我,灵偷手之名果然不虚!”
身侧青衫侍从微微一笑,擦去妞妞嘴角的糕屑。
“七郎君身手利落,可向诏使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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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秋院的烛火,一直摇曳至深夜。
薛绥坐在雕花木格窗前,指尖捏着半卷未读完的医书。
灵羽“咕咕”轻啼,在她身前踱步,不时展开尾羽,扫过她持卷的手。似是察觉主人心绪不宁,它乖巧地跃上她的肩头,用喙轻蹭她耳垂。
薛绥失笑,轻抚鸽子羽毛。
“小傻瓜,姐姐没事”
“灵羽可是饿了?待姐姐给你添些夜食。”
一人一鸽在烛影里静静相伴。
等待的时间极为漫长
暮色浸透窗纸,檐角新月初挂,廊下终于传来锦书匆匆的脚步声。
她掀帘而入,面色带喜:“姑娘,七郎君那边有信了”
薛绥连忙起身相问:“如何?”
锦书福了福身,走近压低声音,“已然得手。”
薛绥悬了整夜的心,终于落下了。
锦书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只是,七郎君不便亲自护送妞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