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从一个媵妾到平安夫人,再在金銮殿上,亲自下跪请旨,封她为侧妃,这是何等炽热的情义?
若不是薛侧妃毒杀端王生母,一个宠爱她如珠如宝的男子,如何会亲手将她推入大牢?
没有人会相信这违背常理的事情。
崇昭帝也不信。
他见李肇横插一脚还咄咄逼人,脸色骤然一黑,猛地将茶盏砸碎在李肇的脚边。
“都住口!”
瓷片飞溅划破李肇的手背。
“在朕面前争来斗去,当这是市井茶楼?”
李桓嘴角沉下,脸上有一抹残忍的阴鸷。
“父皇,儿臣怀疑侧妃身份有疑。她离开薛家,十年间音讯全无,踪迹成谜,回京后嫁入端王府,许是西兹有意安插”
说吧,他若有若无地盯向薛绥腰间露出的一截肌肤——那里的牡丹绘,若隐若现。
“父皇!”文嘉拉着妞妞跪在殿中,眼中满是恳切,“陛下,薛侧妃当初为救儿臣和婉昭仪,被死士刺伤,身上的疤痕便是那时落下的。她若真是细作,何必舍命救人?”
“陛下!”谢皇后虚弱地撑起身子,胸口剧烈起伏,“陛下,臣妾方才发病,也是薛侧妃施以援手”
崇昭帝眼神阴鸷地剜向她。
“是吗?”
谢皇后顿时抿住嘴唇。
若她此刻为薛绥说话,岂不是坐实了东宫与薛氏勾结、借刀杀人的罪名?
她此刻求情,对自己和太子都极为不利。
但谢皇后思忖片刻,还是强撑着开口。
“臣妾以为,今日之事疑点重重,待彻查清楚,再行定罪不迟”
“够了!”崇昭帝突然暴怒:“给朕押下去,着刑部严加看管!”
禁军冲上前来,铁掌扣住薛绥的肩胛。
惊呼声中,李肇突然箭步抢入,攥住羽林卫手腕。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猩红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戾气,却在触及薛绥目光时倏然松手。
“父皇。”李肇转身长揖及地,蟒袍广袖垂落如墨云。
“儿臣请命主审此案。”
“太子是要包庇?”李桓冷笑。
李肇回以更冷的笑:“孤会提请三司会审,皇兄若有疑虑,可派心腹盯着。”
李桓垂眸敛去锋芒,对崇昭帝道:“儿臣督办京兆事府多年,经手无数刑案。此案交由儿臣彻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