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殿下,端王与端王妃求见,言明要探望薛六姑娘。”
薛绥手腕骤缩,指尖攥紧经案边缘
眼神与李肇对上,示意他松手。
不料李肇低低一笑,全然不以为然。
“薛六姑娘?孤怎不知庵里有这号人物?”
“让他们候着吧!孤在忙。”
薛绥一怔
看着李肇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有些明白,这是他蓄谋已久的报复,当初她在端王府时,李桓时常营造琴瑟和鸣的假象,故意气他。
那时李桓名正言顺。
李肇便是身为太子,也不得不隐忍退让。
忍气吞声那么久,他都记在心里呢。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甚至当着端王的面宣示权力和占有,狠狠报复
“怎么?怕孤折了他的脸面?”李肇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薛绥冷下脸来,脊背绷得笔直,“殿下何必如此相逼——”
“相逼?”李肇忽而低笑,指尖划过她玉白的后颈,“从前你是端王侧妃,他能光明正大地抢人,如今你是了尘小尼,孤想要你,便是佛祖也拦不得。薛平安,你记好了——”
他倾身逼近,龙涎香混着热气喷在她耳畔。
“这天下,孤要你,你便是孤的。”
金銮以下,皆是傀儡。
权力带来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什么人言可畏,世道公论都不值一提
太子为储君,端王则为臣。
只要他一日还是储君,便可碾压端王的脸面。
那是权力的铁血法则。
李肇轻吻她紧抿的唇角,毫不掩饰眼底的野火
薛绥只觉浑身血液往上逆窜,指甲几乎抠进他的肩膀。
“李肇!过分了!”
李肇低笑着咬她的耳垂,呼吸如炽,目光纠缠。
“薛平安,孤知道你恨,那便再恨一点。恨到,只能记住孤的坏。”
禅房外,雪花无声飘落
靴底碾碎积雪的脆响,从远及近,划破禅房的涟漪。
紧接着,便听到李桓强作从容的长揖声。
“臣请觐见太子殿下!”
薛绥:李贼大,疯了。
李肇:你才知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