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般在意,莫非被孤说中了心事?”
他不待李桓辩驳,忽而转头笑看薛绥,上挑的眼尾仿若一只狐狸。
“了尘师父说说,这世间求而不得的执念,佛祖可曾渡化过哪一桩?”
薛绥盯着他淬着寒意的眼眸,声音轻如落雪。
“佛渡众生,不渡执念。”
窗外忽起狂风,卷着雪风扑向窗棂。
李肇的笑意终于淡去,目光掠过李桓紧绷的面容,像覆着坚冰的深潭。
“佛祖慈悲,皇兄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尽可在佛前忏悔”
“太子带着杀心入庵,便怀疑他人要亵渎这方净土?”李桓沉下脸,拱了拱手。
“殿下如此猜忌,臣奉陪不起,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
“王爷——”薛月沉失声轻唤,腹中忽然一阵绞痛。
薛绥探身要去扶她,竹筷突然坠地。
她弯腰去捡,却见李肇靴底一挪,碾住那筷子。
然后俯身扶住她的胳膊,指腹隔着禅衣滑到她腕间。
“还吃什么?人都气跑了!”
“”
她抬眸,正撞进李肇笑意翻涌的黑眸。
没有戏谑,只有近乎偏执的占有欲,烫得她心口骤痛。
情丝蛊在血脉里尖叫,仿佛与李肇心跳同频,掠过密密麻麻的痒意。
她听见自己略略沉哑的声音。
“殿下舌灿莲花,将来必定洪福齐天。”
李肇低笑一声,靴底挪开,将她拎起来。
“薛平安,你果然最懂怎么往孤心口捅刀。”
他似笑非笑,指尖在她光秃秃的脑门上点了一下,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
那触感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让薛绥气得指尖发颤。
狗人!
真该把他也气跑。
薛绥压住情丝蛊翻江倒海般的躁动,垂下眼眸,看着李肇氅衣下摆掠过门槛时扬起的弧度,双手若有千斤之重,半晌才抬起合十。
“恭送太子殿下。”
李肇:孤扳回一局,普天同乐来人,送票!
读友:????这位莫不是疯了!
薛绥:大家可怜可怜他吧,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