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的,你必是见过我的儿,对不对你快告诉我,我的儿去了哪里”
薛绥见状,沉默着将婴儿交给翡翠,调头就走。
李桓深深望一眼薛月沉,快步出门追到廊下。
“平安。”
北风呼啸而过,刮出刺耳的鸣响。
薛绥驻足回头看向他,合十行礼。
“王妃刚生产,气血大亏,心绪易躁,不可劳神伤心,王爷应当多陪陪她。”
李桓逼近半步,“平安可是还在为那夜的事,埋怨本王?”
薛绥垂眸,睫若凝霜。
“都这时候了,王爷还在意这等琐事?”
李肇那天在膳堂里说的话,突然冒出脑海。
她忽而冷笑,“所以,贵府陈医官去西街王婆子的药铺,当真是为了替王妃安胎吗?我离府前,王妃诊脉平稳,胎象安然,怎会毫无征兆地血崩难产,莫非陈医官未曾悉心为王妃调养?”
李桓面色骤冷。
他听出弦外之音,赤红着双眼盯着薛绥。
“在你眼里,本王便是这等阴险小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容不下?”
四目相对。
薛绥凝眸静视着他,声音漠然。
“王爷请回吧。王府里的事,贫尼不便多言”
言罢欠身行礼,决然而去。
李桓望着她背影,终是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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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水月庵仿佛被时光遗忘
接下来的两天,薛绥没有再去探望薛月沉。
但每日晨起,扫雪的小尼总能看见端王殿下立在东厢廊下,身影安静得仿若与覆雪的红墙融为一体,不知是在眺望,还是在沉思。
这日暮色初临,郭云容捧着梅花来找薛绥,便语气微妙地说起李桓。
“方才我过来时,看见王爷痴痴望着薛姐姐的住处”
她瞥向薛绥,欲言又止。
“端王待薛姐姐情深。”
薛绥拨弄腕间佛珠,指尖顿在旧疤处。
笑笑不语,脸上难辨喜怒。
郭云容歪着头瞧她,有些好奇。
“端王和太子皆为你倾心,姐姐心中究竟属意何人?”
薛绥瞧着她天真模样,唇角微扬——
这姑娘前日还在为李肇的拒婚,伤心欲绝,今日已能调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