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为至高无上的尊贵象征,众多高僧也难获此殊荣
众尼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薛绥。
有震惊,有羡慕,也有难以言喻的复杂。
王承喜念完,见薛绥没有动弹,又上前几步,将圣旨递到薛绥面前,笑着道:“恭喜妙真师父,这等恩宠,咱家在宫里多年都未曾见过呢。快接旨吧?”
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薛绥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卷明黄绢布,并未伸手。
“贫尼谢陛下隆恩。只是既入空门,红尘封赏实不敢受。还请公公回禀圣上,贫僧心向佛道,不敢贪功。”
王承喜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妙真师父这是说哪里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的旨意,哪有收回的道理?收下吧,也好让老奴回去交差。”
说罢又压低了声音:“何况这是端王殿下在金殿之上,力排众议争来的若执意推辞,岂不是让端王殿下难做,寒了殿下的一片心意么?”
他语气带上了几分焦灼和不易察觉的强硬。
薛绥心知拒绝不了,缓缓合十。
“贫尼不过做了分内事,本不敢居功。既蒙陛下厚赐,自当供奉佛前,为江山社稷祈福。公公远来辛苦,请到客堂用些清茶素点。”
她语气温和有礼,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茶就不喝了。”
王承喜笑着,将圣旨放下。
薛绥双手高举接过。
“咱家先回宫里复命。妙真师父保重,告辞!”
王承喜说罢,带着人匆匆离去。
薛绥捧着那卷沉甸甸的明黄绸缎起身
山风吹过,卷起她宽大的禅衣,衣袂飘动,显得身形单薄,却又岿然不动。
锦书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望着王承喜远去的方向,眉头微蹙。
李桓没有将功劳据为己有,反而将她推到了台前。
这看似抬举,实则又将她放在了风口浪尖。
“姑娘,这端王殿下怕是没安好心”
“无妨。收起来吧。”薛绥将圣旨交到她手上,步履从容地走向禅房。
“姑娘,是云锦的呢。”如意在一旁整理宫里抬来的奖赏,不停地咂咂称道,“这紫袈裟好好看啊。姑娘穿上,定然气度不凡”
薛绥没有说话,径直坐下抄经。
斜斜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