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胳膊更是紧绷着,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亟待处理的军务。
“孤不是李桓,没有那份怜香惜玉的假好心。”
薛绥脊背有些发热。
那属于另一个人的、强健而陌生的心跳。
正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撞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危险而暧昧。
他离得也太近了。
近得她能看清他眼中尚未褪去的幽暗光芒,近得能感受到他带着温度的呼吸和身体的变化,以及那份被强行压抑的躁动、挣扎,和被逼到悬崖边的决绝
这是隐忍,也是信号
薛绥缓缓闭上眼,复又睁开。
眼底的波澜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片冰封般的沉静。
“殿下蛊毒虽清,但妄动心念,于你无益。”
她轻声提醒,试图隔绝这令人窒息的暧昧。
“省点力气。”
李肇身体几不可察地挪了挪。
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失态,只是她的错觉。
“又不是没抱过,紧张什么?”
薛绥:“”
车厢内气氛再次凝滞。
薛绥一口气堵在喉头,脸上有一抹异样的红晕,
“罢了,殿下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孤要你的命做什么?”
李肇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仿佛要穿透那层平静的面具。
“平安”
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就微乎其微的距离。那股清冽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清晰、更具侵略性。
“行。你这条命,连同你骨头缝里那点不肯低头的倔,孤都要定了。至于怎么要”
他刻意停顿,目光落在她俏红的脸上,满是兴味。
“孤自有章程。现在,你安分点,省得待会儿真死在路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薛绥挑眉,“殿下如今越发不要脸了。”
“要脸和要人,孤还是分得清的。”
李肇低低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身上。
玩笑罢,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更安稳地安置在铺着柔软锦垫的车厢角落,半躺下来,舒适地倚靠着车壁。
那条有力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