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跪坐在地上,声音哽咽起来:“陛下娘娘这几日整夜合不上眼,总念叨着西疆未平,陛下龙体劳心听闻望舒亭有异光,说什么也要亲自去祈福婢子们拦都拦不住啊”
崇昭帝摆摆手,目光紧紧锁在谢皇后脸上。
端详片刻,又猛地转头,对着跪地的刘太医。
“从今日起,椒房殿所需一切,即刻采办。上用贡品先供皇后,内库私财任凭支取,太医院轮值不得离宫,定要担保皇后母子安泰”
刘太医诚惶诚恐,对着崇昭帝纳头便拜。
“恭喜陛下!贺喜娘娘!天佑大梁!娘娘玉体无碍,只是胎气初结不耐惊扰,一时气血不调臣等定当昼夜值守,不敢有丝毫懈怠”
“诊脉未察,险误龙胎。朕没有责罚,你倒巧言令色起来?”崇昭帝声音陡然严厉,指着刘太医。
“皇后和朕的皇儿若有半分闪失,尔等提头来见?”
“陛下”谢皇后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指尖冰凉地按住他的手。
“是妾身无用,让陛下忧心了,太医们平日侍奉尽心,从无懈怠许是臣妾近来忧思过重,才使得脉象紊乱陛下万不可因臣妾动怒,伤了龙体呀”
“皇后快快躺下歇着,莫再劳神。一切有朕”
崇昭帝轻拍皇后的手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情。
“他们食君之禄,受皇家恩典,理当万无一失。如此疏忽怠慢于你,朕定要重重追责”
谢皇后摇摇头,眉头紧锁,幽幽叹了口气。
崇昭帝问:“皇后有何心事?”
谢皇后眼中含泪,又是一声叹息。
“臣妾深居宫中,却也听说了西疆之事,老臣新贵主张不同,皇子公主多有龃龉朝堂不宁,陛下忧烦,臣妾身为皇后,心下着实不安,不由生出愚见”
她抬眸望定皇帝。
崇昭帝问:“你且说说。”
谢皇后拉住皇帝的手,殷切地道:“陛下,今祥瑞临身,或乃上天示警——要我大梁上下广布宽和,以仁义化戾气,用善念聚福泽,方得天地垂怜,滋养龙胎顺遂、国祚绵长?”
她的话说得委婉,点到即止。
却精准地触动了皇帝敏感的心弦。
他需要这“祥瑞”稳固人心,更需要“祥瑞”带来的天命所归,来冲淡他内心对旧陵沼阴霾的恐惧和对自身权威的动摇。
尤其谢皇后眼中的孺慕与依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