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待父皇大安,自会奉还权柄,不敢有丝毫僭越。”
承庆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若是你父皇醒不过来呢?你当如何?”
李肇反问:“皇祖母这话,是盼着父皇醒不过来?”
“你——”太后被噎得气息一窒,胸口剧烈起伏。
“哀家是担心大梁的江山毁在你的手里!”
“这些,孙儿自有考量。”李肇走到她面前,无形的威压弥散开来,“倒是皇祖母今日前来,除了探视父皇,可还有旁的事要向孙儿交代?”
承庆太后怒容难掩。
“哀家忧心陛下,何事要与你交代?”
李肇道:“比如平乐公主潜回上京,与三皇兄李炎暗中勾连,构陷储君、意图不轨这些事,皇祖母当真不知情?”
太后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
一时失语。
李肇眼底一片冰寒,步步紧逼。
“皇祖母若当真忧心父皇,就该为大梁安定着想。”
顿了顿,他肃然拱手,道:“孙儿拟好了监国诏书,只缺皇祖母的凤印。只要宝印一落,颁告四海。孙儿念在手足之情,可保三皇兄性命无虞。”
“你敢威胁哀家?”太后指尖死死抠着扶手,声音因惊怒而拔高。
“孙儿只是在提醒皇祖母。”
李肇挺拔的身姿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李炎私藏逆臣兵器,勾结废公主意图不轨,按律当诛。但他毕竟是皇家血脉,亦是皇祖母的心头肉。兄弟一场,孙儿也不想赶尽杀绝,寒了骨肉亲情。但皇祖母若是执意阻挠,置江山社稷于不顾,一味袒护包庇,便休怪孙儿无情了”
“你太子,你放肆!”
承庆太后心头一寒,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哀家是你的皇祖母,是大梁的太后你就不怕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
她嘴唇哆嗦着出声反驳,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有些苍白无力。
李肇只是笑着看她,只字不发。
他羽翼已丰,手段狠辣,更握住了把柄。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年岁尚小、在她面前谨小慎微的皇孙了。
“太子,哀家含辛茹苦将你父皇扶上龙椅,又看着你长大成人,难道换不来你半分敬重?哀家今日若依了你,便是愧对列祖列宗”
李肇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关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