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压力,重重压在李炎肩头。
李炎上前一步,拱手道:“臣弟不敢觊觎大宝,只求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
“好一个为百姓谋福”
李肇忽然笑了,笑声在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冰冷。
“不知三皇兄打算如何退敌?是要带着你那把定疆剑上阵,还是要大开城门,恭迎叛军入主上京?”
李炎的脸,几乎要涨成猪肝色。
“太子何故羞辱兄长?”太后厉声呵斥,护犊之心切切。
李肇淡淡转头,也不跟他们去逞口舌之快,而是望向阶下。
“诸位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他语气平淡,却看得人心惊肉跳。
几位官员交换着眼色,表情都有些微妙。
李炎是什么货色,满朝谁人不知?
一个靠着太后的荫庇,混吃等死的废物亲王,素日里只会斗鸡走狗,让他主持大局,对抗如狼似虎的萧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种人一旦得势,只怕国无宁日。
谢延展背后是端王势力,自然不愿李炎上位。周崇礼是太子太傅卢克符的门生,更不可能去支持李炎
其余臣子但凡有点脑子的,为了自家前程和子孙后辈,也没人敢把宝押在这种草包身上。
一时间,朝臣各有各的打算,肚子都揣着自己的小算盘
竟无人附和太后的提议。
崇文殿里,安静得可怕。
没有人说话,便显得有些尴尬。
李肇半眯起眼,目光扫过众人,“怎么,都哑巴了?太后属意魏王,诸位大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大殿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憋闷,吸口气都艰难。
稍顷,户部尚书周崇礼干咳一声出列,硬着头皮道:
“重议储君事关国本,干系重大。是否待陛下龙体稍安,再行定夺更为妥当?”
就连谢延展也颔首点头,偷瞄了眼太后的脸色,小心道:“周尚书所言甚是。陛下尚在,废立之事言之过早,何况魏王殿下素来雅好文墨,寄情山水,从未参与军政要务,骤然担此重任,恐难服众”
他说得很是圆满,既没直接反对太后,也没支持李肇,只是隐隐点出皇帝尚在,太后此举,名不正言不顺。
李肇见状,轻笑一声。
“皇祖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