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台”
“不可。”屠成断然否决,眼神阴鸷地道:“萧家需要端王这杆大旗。没有他,成不了事。毕竟是丞相的亲外孙,是正经的龙子凤孙。”
顿了顿,他抬眼看着萧文远。
“魏王性子懦弱,倒是可以利用”
“李炎就是个草包,能顶什么用?”
“草包才好用。”屠成眼中闪过一抹狠光,“等拿到废储诏书,捏住端王的把柄,再把李炎推出去顶缸尘埃落定之时,这江山,还不是丞相说了算?端王?哼,傀儡罢了!”
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气喘吁吁,额上见汗。
“老爷,端王殿下到了,车驾已停在府门外,说是特来探望老爷。”
萧文远和屠成迅速对视一眼。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屠首领,烦请暂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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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步履从容地走入庭院,目光扫过石桌上那两杯尚冒着微弱热气的残茶,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看来萧大人有贵客啊,倒是本王来得不巧,扰了萧大人叙旧。”
萧文远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动作间牵动伤处,只得虚虚地坐了回去,勉强挤出笑容。
“王爷言重了,不过是一个远房亲戚,听闻下官伤重未愈,特来探望,说了几句闲话,刚走不久”
李桓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径直在萧文远对面的石凳坐下。
“萧大人伤势未愈,不必拘礼。坐着说话。”
管家忙不迭奉上热茶。
萧文远紧张地问:“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李桓没有立刻回答,端起茶盏浅呷一口,方才温和地笑道:“前些日子,萧大人府上有一位‘远房亲戚’,在通宝钱庄,取走了五千两现银。这事,本王知道了。”
萧文远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这”
他强作镇定,笑得有些勉强。
“王爷这是何意?手头不便,取些银子周转,难道也犯法?”
“自然不是。”李桓放下茶盏,笑容依旧温和,眼底却毫无温度,“这银子嘛,花在刀刃上才好。尤其是买命的银子,当隐秘些才好。真要闹得尽人皆知,第一个被架在火上的,恐怕就是萧大人您了。萧大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