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笃定。
“本王倒要看看,你那太子妃的美梦,还能做几日”
薛绥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回廊的拐角,仿佛从未出现过。
李桓看着那决绝转身、毫不留恋的背影,一股被轻视的怒火直冲头顶
许久,他才松开紧握的拳头,勾出一丝冷笑。
暴风雨前的雏燕,也以为能在檐下安稳度日,不知凶险。
“那就等着吧,看这上京的天,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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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殿。
香炉袅袅生烟,上好的檀香却压不住药味。
承庆太后躺在铺着貂褥的软榻上,崔尚宫在给她揉着额角。
“那个狐媚子,如今倒成金枝玉叶了?”太后半闭着眼,语气带着怨毒。
“什么西兹公主的血脉?依哀家看,就是狐狸精变的,把一个个的迷得晕头转向”
“太后息怒,仔细伤了身子。”崔尚宫叹了口气,低声劝慰。
承庆太后刚歇了口气,一个小太监躬身而入,低声禀报。
“老祖宗,端王殿下求见。”
“他来做什么?”太后眼皮一抬,沉默片刻,“让他进来。”
李桓快步而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与关切,轻手轻脚入殿,撩袍跪地。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起来说话吧。”太后摆摆手,“看你行色匆匆,是出了什么事?”
李桓起身,走到榻前,目光扫过殿内的宫人。
太后会意,左右看看,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人应声退下,殿内只剩下祖孙二人。
李桓这才压低声音:“皇祖母,孙儿孙儿探听到一桩惊天秘闻,关乎我大梁国本”
他犹犹豫豫的模样,直让人着急。
“快说。不用绕弯子。”
“父皇”李桓喉结滚动,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艰难,“父皇他多年前,就写下了废储诏书”
太后猛地坐直了身子。
“你说什么?诏书在哪?”
“孙儿不知。”李桓摇摇头,“但孙儿猜想,此等关乎国本的重器,父皇定是藏在贴身之处,想必就在寝殿中”
“天意啊这就是天意”太后喃喃着,久病的嗓子沙哑着,猛地咳嗽起来,“李肇那个孽障,欺人太甚,哀家忍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