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离京,一直深居简出,除了按例入宫给陛下和太后请安,便在府中读书习画,偶尔与清客幕僚下棋品茗,并无异动。”
“他沉得住气。”李肇轻哼一声,淡淡道,“盯紧些。孤不信他能安安分分守着王府过日子。”
“是。”梅如晦躬身,迟疑片刻,又抬头问道:“殿下一路劳顿,是否先传膳”
“不必。”李肇打断他,抬眼看向来福。
“去备水。孤沐浴更衣后,要去探望父皇。”
“可殿下的身子”梅如晦面露忧色。
李肇摆了摆手,“带病侍疾,才是孝顺品性。”
梅如晦便明白了几分,恭敬应是。
来福立刻低下头:“小的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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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拍打着窗棂。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此刻的薛府,却是另一番光景。
薛绥的突然回来,让薛家人措手不及,又惊又疑。
大夫人傅氏最先得信,一脸不自在的被老夫人喊出来,脸都白了几分。
崔老夫人、三夫人钱氏和薛月楼,则是真真切切的惊喜,几乎是扶着丫鬟的手,小跑着迎到的厅堂门口。
“我的六丫头”崔老太太一把拉住薛绥的手,“你可吓死祖母了!西疆那般凶险的地方,你也敢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祖母怎么活”
说着,她便哽咽着抹起泪来。
薛月楼连忙扶着她,递帕子擦泪。
钱氏也抢上前,招呼着,“六姑娘平安回来,老夫人该高兴才是。来来来,快让三婶瞧瞧,瘦了没有?身子可有不适?听说那边冷得厉害,可有冻着?”
她笑着说话,眼睛却不住地往薛绥的身后瞄,透着焦急。
薛绥扶老夫人往屋里走,温声道:“劳祖母,三婶挂心,我一切都好。”
钱氏按捺不住,直接拉着薛绥的手问:“你三叔呢?怎么没一同回来?”
薛绥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三叔正奉命在西疆善后军务,要稍晚些时候才能回京述职。他心中挂念家里,特地写了信回来报平安。”
说着又望向老夫人,笑盈盈地道:“三叔此次立了大功,太子殿下已擢升他为游击将军,不日朝廷封赏的文书就会下来。”
崔老夫人闻言,喜得连念佛号。
“菩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