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辈,也会催着张罗婚事”
薛绥声音温和,认真看着她。
“你心里如何想的,大可与我直言。”
小昭走过来,在薛绥脚边的绣墩上坐下,微微垂着头。
“姑娘就别打趣我了。关侍卫是正经的东宫侍卫长,家世清白,前程似锦。我这样的身份,怎好怎好攀扯?”
薛绥放下茶盏,语气郑重:“你身份怎么了?你哪里比不上旁人?”
小昭低头捏着衣角,声音低了下去,“无父无母,旧陵沼的出身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何况,我手上沾过多少血,寻常男子听了,怕是半夜要做噩梦关侍卫那样的男子,合该配个家世清白,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
“他若介意这个,那便是他眼瞎心盲,不值得。”薛绥截断她的话,声音虽轻却很有力量。
“旧陵沼养出的女子,比谁都懂得忠义,比谁都活得洒脱。小昭,你很好,你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儿。你自己不要先看低了自己。”
小昭眼眶微红,鼻尖也酸了。
女儿家常因情爱而患得患失,自降三分志气。
只有姑娘活得通透坦荡,还肯为她撑腰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却见帘子一动,锦书探身进来。
“姑娘,大郎君和七郎君来了。”
薛绥瞥了小昭一眼,将未尽的话暂且按下。
“知道了,请他们到小花厅稍坐,我换身衣裳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