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绪。
“太子是父皇属意的继承人,如今立下大功,整顿朝纲,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只要父皇安康,社稷安稳,阿宁顺遂,府里上下和睦,本王做一个闲散王爷,也没什么不好。”
“王爷”
李桓抬头看来,语气沉了几分,“王妃似乎思虑过重,可是身子不适?不如请太医来瞧瞧?”
薛月沉眼眶微微泛红,“世事无常,妾身只是有些感慨”
李桓接过话,“世事无常,能求个平安已是难得。王妃不如把心放宽些?”
薛月沉还想再说,阿宁又伸手去拉李桓的袖子,奶声奶气地喊:“爹爹,阿宁还要。”
她张大了嘴巴,像只等待投喂的幼鸟。
李桓脸上立刻漾满慈爱的笑容,又拿了一块喂她。
父女俩其乐融融,笑语绕梁,格外温馨。
薛月沉看着男人温润如玉的侧脸,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般相敬如宾的日子,她有些过够了。
李桓永远是温和的,体贴的,却也是疏远的,他是旁人口中温文儒雅、礼贤下士的端王殿下,是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却从来不属于她。
夫妻多年,她始终走不进李桓的心。
有时她甚至觉得,在李桓眼中,自己不过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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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李桓在映月居哄睡了阿宁,照常回到书房旁专设的静室独宿。
内侍伺候他沐浴更衣后,屏声静气地退下。
李桓熄灭灯火,并未就寝,而是一个人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清冷的面容好似与寒夜融为一体,眼底情绪难辨
端王府的后院,一片银白苍茫。
万籁俱寂,雪落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良久,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去歇息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惊呼。
向阳急促地低喝。
“谁在那里?深夜擅闯王府,好大的胆子”
李桓动作一顿,飞快地拢好衣裳,走出去拉开房门。
只见向阳神色紧绷地站在雪地中,手按腰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角落里,一个裹着深色斗篷的女子。
那女子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皇兄是我。”
李桓诧异地看着她,压低声音,“糊涂!端王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