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姨要快些来哦”
薛绥与她拉了钩,又向文嘉颔首示意,这才转身离去。
-
哈桑已在宜园的花厅等候。
这位西兹正使年约四旬余,五官深刻,身材魁梧高大,穿着一身西兹贵族特有的锦袍,规规矩矩地坐着,见薛绥进来,即刻起身,依礼仪抚胸行礼。
“哈桑奉召前来,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薛绥还了半礼,抬手请哈桑坐下,吩咐锦书上茶。
“正使大人请坐。听闻使团已敲定返程诸事,打算何日离京?”
阿勒哈桑笑道:“我等滞留上京已有数月,眼见公主殿下身子渐安,大年后便要启程,回赤水城复命姑娘召下臣前来,可是公主殿下的身子又有不适”
薛绥示意他先喝口热茶,暖一暖身子,再笑道:“母亲身子安稳,今日请大人来,是有别的事相托。”
阿勒哈桑忙道:“姑娘请讲。”
薛绥屏退左右,只留了锦书在侧。
“大人可知三十年前,旧陵沼惨案?”
哈桑面色微微一变,立即坐直了身子,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如何不知?当年我西兹使团携厚礼赶赴上京,途中遭遇匪徒袭击,全无一生还,公主殿下也自此下落不明若非为此,先王也不会发兵边境,助大梁皇帝覆灭前朝”
“那大人可知,当年袭击使团的,并非什么山匪流寇,而是大梁重臣勾结边境守将,蓄意为之?”
薛绥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哈桑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姑娘此言当真?这么说来是有人刻意掳走年幼的阿依努尔公主,制造误会?”
“那倒也不是。”薛绥摇摇头,请他坐下,才道:“当年我娘是偷偷离开赤水城,并未照会前朝朝廷,无人知晓她的公主身份,不然也不会把她丢在荒郊野岭,任其自生自灭”
“姑娘,究竟是何人所为?”
薛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顿了顿,继续道:
“当年,萧嵩私下蓄养死士,伪装匪寇,截杀西兹使团。一为破坏两国邦交,将前朝的注意力转向边境,制造紧张局势。二为嫁祸镇国大将军萧崇,引皇帝猜忌,为取而代之铺路我母亲是受了无妄之灾,若不是她福大命大,恐怕早已成了乱葬岗里的枯骨”
哈桑眉头拧成一团,眼中有些疑惑不解。
“据下臣所知,萧嵩与前镇国大将军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