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退到床榻边,低声哭泣。
“殿下为何如此讨厌臣女臣女是谢家的女儿,是殿下的表妹啊臣女读过书,会弹琴,会管家只要殿下肯要臣女,臣女愿一辈子伺候殿下,做牛做马”
李肇猛地抬头,眼底血丝密布,“凭你也配?”
谢微兰彻底噤声,只剩下压抑的呜咽。
她从前也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她恨不得当场指着李肇的鼻子痛骂一顿。
但她知道,若逼急了,李肇真的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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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殿外风雪的呜咽声似乎变小了,天色透出些许灰白。
天亮了
李肇胳膊上的伤口仍在渗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触目惊心。
谢微兰更是呼吸急促、身体发颤。
烈性熏香加上未经过人事的恐惧,折磨得她神智渐失,开始无意识地撕扯自己的衣襟,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殿下臣女没有恶意”
欲望终于战胜了恐惧,她眼神涣散地朝李肇爬过来。
“烛火灭了天也亮了没有人会来救我们这是陛下的旨意殿下就要了我吧”
“别碰孤!”李肇眼中满是厌恶与暴戾,猛地一挥手臂。
力道之大,让她痛呼一声跌坐回去。
“殿下”谢微兰捂着手腕,痛得泪流满面。
“殿下流了好多血臣女只是想帮殿下包扎伤口殿下,你容臣女瞧瞧”
“别让孤说第三次!”李肇眼底杀意凛然。
“再上前一步,孤不认你是谢家人。”
血液在疯狂窜动,挑衅他的自制力,他近乎暴戾地抗拒着除薛绥之外任何女子的气息,带来身子撕裂一般的疼痛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玄玑子故作高深的声音。
“殿下,春宵苦短,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谢二姑娘呢?顺应天意,方是正道啊”
李肇咬牙:“妖道!孤必将你千刀万剐锉骨扬灰!”
玄玑子在外头低低地笑了起来。
“殿下还是先顾好眼前吧。今日若不能成了这桩好事,殿下与谢二姑娘,怕是都离不开紫宸殿了。”
说罢,他又吩咐门外的守卫。
“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得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