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枣木剑尖竟是迸发出些许金光,在黑夜中格外耀眼,犹如一条赤炎蛟龙,气贯长虹,劈荆斩浪,少年郎瞳孔微缩,面前空空荡荡。
李安生左手握拳,灵聚拳顶,对着阒其无人的空气挥出了上百拳,同时木剑迅速刺过,少年郎旋转起枣木长剑,反身又是一剑劈去,势如暴发山洪,不可挡。
李安生做出这些反应不过一刹那,发现终于并无异样后枣木剑直指黄袍老道,面如冰霜,“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放下扫帚的老道眸中光彩绚丽,惊叹连连,“这位小施主好身法。”
李安生全身灵气暴躁起来,涌至四肢百骸,目光冰冷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李安生提着木剑走向老道,冷眼相观,后者拍了拍手掌,道观內跑出几十个道家弟子,不由分说,七手八脚抬起李安生隔着大门就给扔了出去。
大街上尚有三两路人,李安生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少年郎才狼狈地爬起来,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师弟?”
李安生连忙打了打裤子上的泥,干咳了两声,道,“师兄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张记宽掖了掖鬓角的发丝,笑道,“睡了这么大会也不困了,干脆就来找你了。”
李安生将木剑收入剑囊,搂过了粗衣少年的肩膀,笑嘻嘻道,“我没事,走吧,回客栈睡觉去。”
张记宽放心道,“那就好,你可不知道,师兄快担心死你了。”
李安生重重拍了拍张记宽的双肩,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啰啰嗦嗦,娘们似的,快走吧。”
张记宽点点头,多走出了一步,李安生的金黄木剑穿胸而过,粗衣少年睁大了双眼,低头盯着木剑,又抬起头,神色阴狠,道,“师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安生并未回答,催动还插在张记宽胸膛深处的木剑,猛地向上一提,嘶,粗衣少年被整个开膛破肚,不甘地倒了下去,“你……你什么意思?”
李安生又是十几剑砍去,剑剑及骨,把张记宽砍了个血肉模糊,吐了口唾沫,道,“你不是我师兄,我不杀你杀谁,我师兄自小体格就弱,根本禁不起我那么一拍,而且我来不夜观他根本就不知道,令我好奇的是你的身份。”
地上的尸体就那么杵在那儿,李安生从尸体身上跨了过去,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道观,少年郎坚信不疑。
不夜观门前,围观的一群青稚道士有的摇头丧气,有的兴高采烈,“看,本道长说啥来着,这少年没那么简单,本道长明后两天的功课就交给你们了哦。”
院中的黄袍老道对着死去的光头道士轻轻吹了口气,后者像遇到烈火的大堆秋季干柴,噼里啪啦燃烧起来,很快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