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少年郎沐浴在阳光之中,唇红齿白,貌似心情终于变得好了那么一丁点,有山崖石缝那么大,虽然不是很大,但少年郎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刚好有地方去了。
李安生终于来到了门前,想了想,一只手把古剑搭在了脖子上,另一只手去拉开门栓。
大片白光有如漫天银沙,黄河破口,倾泄而入。
少年郎顺势把双手搭在宽阔古剑上,下意识间眯起双眼,冷笑道,“怎么,青天大老爷,找我可是有什么不公的事要管上一管?”
锦衣玉带的年轻县尉笑答道,“你杀了我的师爷,朝中命官,应当是死罪。”
青衣少年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尖,作势嗅了嗅眼前不足半尺的十数柄银光闪闪的枪尖,点点头道,“唔,这样啊,那该怎么办呢青天大老爷?”
房玉噗嗤笑了出来,挥挥手道,“还能怎么办呢,本官知道这几个府兵可能奈何不了你,也抓不走你,而且城中绿营也拒了我的请兵书。”
李安生忽然感觉到有点意思,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拆自己台的官,轻笑出声,道,“那大老爷你这次来是为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蹶不振的年轻县尉其实生得面容俊洁,眉眼涓奇,举手投足间也是清雅的很,“不妨,你猜上一猜,若是猜对了,本老爷就放你走,不然。”
房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蓦然变了一个人,死死盯着李安生,一字一句道,“不然,你就试试能不能走出去这渭阳县!”
李安生瞳孔微缩,心中骤然一惊,一跃而起,闪电般拔出柔情,一剑将数十个枪头劈断,撞开府兵,突然爆发出的力量犹如一只狼豹,身后更是被硬生生拉扯出一道梅青流萤,不足半个瞬息间就来到了房玉面前,剑尖毫不犹豫,对准房玉的肩膀,恍若惊雷般,一剑刺下。
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锦衣玉袖的年轻县尉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这位渭阳城的一城之主笑得很大声,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因此就连街道两旁的落叶竟是都被震得飞了起来,在地上缓缓游荡升起,打了个旋,飘向远处的天际。
终于停了下来的房玉看着有些不解失措的青衣少年郎,眼神坦诚,微笑道,“谢谢你。”
青衣少年破天荒有些仓惶,沉声道,“为什么?”
“都退下!”
年轻县尉喝退了一众府兵,盯着李安生的脸,又笑了出来,“你很像我一个朋友,你们两个,太像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这么像呢,没道理啊。”
青衣少年紧紧握住剑刃的左手渗出大股大股鲜血,虎口处白骨筋络纷纷裸露而出,皮开肉绽。
少年面无表情,冰冷如霜,仍然重复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
房玉解开了腰间裘带,失声笑道,“为什么